还鹰……苏浅捏了捏手臂上暴起的鸡皮疙瘩,望向和铁鹰一般身量的男人。
就长相而言,这男人似乎有些过于清秀了,眉梢眼角都带着种天然的媚态,眼角斜挑着看苏浅的时候,让她心里怦怦的跳了两下,这才恢复正常。
真是要命啊,苏浅不由得用手掌抚了抚额头,在这个时候,她竟然能生出那些有的没得念头,实在是有些不适时宜。
男人的手掌在铁鹰肩上轻轻拍了拍,见他点了头,便走向苏浅。
他倒是不一般的温文尔雅,向着苏浅微一颔首:“秦夫人,在下易飞扬。三少爷昨夜不在身边,想来秦夫人也不曾安心休息,这又一路奔波,还是先歇谢谢的好。”
不管是不是盗亦有道,不过这贼,也算是雅贼吧。苏浅有些好笑看着面前男人的斯文,也就有样学样道:“麻烦了。”
不再多说,随着易飞扬一路往山寨里面走,苏浅虽然目不斜视的,可是却一路暗自留心着周围的一切,她并不打算和铁鹰这面冲突,却也绝不打算束手就擒。
就算这清风寨里,当真是藏龙卧虎,却也未必能困的住她,更何况,此时在苏浅心里,依旧隐隐的觉得,这铁鹰和秦家,必有什么瓜葛。这瓜葛,或许不是钱能够解决的,又或许……不是那么一点钱可以解决的。
心中思绪转了万千,面上表情却是平淡无波,一路无话。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能看见依山而建的一排排房屋,倒是也正规的紧,易飞扬将她带到其中一间门口,推开门,道:“秦夫人请。”
虽然是囚禁,可这倒并不是什么囚牢暗室之类,正正规规的一间屋子,摆设不多,却也干净整洁。
苏浅随意的四下一望,随即不着痕迹的将眼神收回屋中,笑道:“多谢意公子安排。”
易飞扬嘴角勾起一个轻轻的弧度,往前走了一步,离苏浅靠的又近了些,声音似是从胸腔深处溢出,低低缓缓的:“秦夫人,你一个女人孤身闯进清风寨,只为了救秦诺?那秦诺在你心里,有这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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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爽快和一个陌生男人靠的那么近,苏浅往后退了一步,便能感觉抵上了背后冰凉的墙。
有些不悦的道:“易公子认识我相公。”
易飞扬倒也不再往前逼近,笑了道:“秦家是长安最富贵的人家,秦三少爷,谁人不识?”
这话回答和没有回答一样,苏浅道:“易公子是和我相公有仇,还是有交情?”
易飞扬愣了一下:“秦夫人为什么这么问?”
苏浅淡淡道:“若非是有仇有交情,易公子何以那么关心我们夫妻的关系。我们夫妻关系如何,似乎与易公子无关吧。”
易飞扬面色微微一沉,随即又再扬起:“秦夫人,坦白说,我对你很感兴趣。”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这话从易飞扬口中说出,要多轻佻有多轻佻。何况刺此时的苏浅,还是个有妇之夫。
易飞扬眼角挑起,笑容淡淡,这要是你情我愿,倒也挺有几分温柔风流的感觉。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苏浅只能想到流氓登徒子之类。
以前倒也不是没碰上这种人,不过在苏浅面前耍流氓的男人,通常只有被打一顿这一个下场。
可是现在不行,苏浅的手在袖内握成拳,告诫自己一定要忍耐,这一拳挥出去,后果就不好说了。
能不能打到易飞扬且不说,就算是能打的过,还有秦诺和秦楚在别人手上,人质换人质,倒是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可是秦家毕竟是生意人,一旦得罪了清风寨,就算是可以强过一时,也终究是一场灾难。
对铁鹰这样的人来说,就算是盗亦有道,得罪了他的人,多杀一个少杀一个,应该也没有什么心理障碍。
流离浪迹的日子,苏浅倒是并不太在意,可是因为自己一时之气,让秦家陷入这样的危机,却是作孽的大了。
压下心里的气,苏浅微微低头道:“苏浅已有夫君,请易公子自重。”
可是登徒子又怎么会因为这样一句话退缩,不过易飞扬也没有再逼近,只是两臂抱在身前,悠悠道:”可是据我所知,秦夫人和秦少爷的感情,似乎不到生死相许的地步。”
心里有根弦被拨动了一下,苏浅愕然抬头,随即皱眉道:“易公子,我与夫君感情如何,你怎么知道?我们新婚燕尔,自然感情甚笃,即便是生死相许,也不奇怪吧。”
“相敬如宾的夫妻,感情都不会太好。”易飞扬笑了笑:“秦夫人,既然要对秦府有所打算,自然要对秦家人有所了解。”
看来秦府早已在清风寨的监视之下,苏浅心里暗自思量,突然道:“易公子,恕我直言,清风寨与秦家,到底有什么纠葛?若是为钱,大可不必这么麻烦,若是为其他事情,那么我也做不了主,易公子逼我,也是白费力气。”
既然清风寨一直监视着秦家,连她和秦诺的感情好不好都知道,那么必然也该知道,她不过一个新进门的媳妇,就算是胆子大了些,手段有一些,却也是真的对秦家一无所知。
“我想秦夫人有些误会了。”易飞扬却道:“刚才易某也说了,我只是单纯的,对夫人您感兴趣。”
听着易飞扬在这里鬼话连篇的,苏浅再是忍耐也不由得沉下脸来:“易公子,我虽然现在身在清风寨,但是也不会任由你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