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番翻云覆雨,事后,梦柳墨给池宿清理干净,揽着池宿坐在屋檐下。
门外下着雪,门口的树上压满了雪花,好似下一刻就要落下了似的。
池宿靠在梦柳墨的肩膀上,一如万年前,他靠在梦柳墨肩膀上的样子。
两人一白一红,依偎在一起。
周围被下了禁制,没有人看见这一幕,梦柳墨看了一会儿雪,侧头看池宿,刚好看见池宿看过来的视线。
两人稍微对视,又一起移开了视线。
梦柳墨视线游移了一下,转头,就见池宿直直地盯着他。
“我脸上有东西?”他摸了摸自己的脸。
池宿摇头,“没有。”
“只是很好看。”
他这辈子可能都看不够。
这是独属于他的梦柳墨。
梦柳墨被这回答意外了一下,心脏急切地跳动着,“那就多看一会儿。”
“我们有时间。”
他顿了好一会儿,抓起池宿的手,在池宿手背上亲了亲。
“池池,我好像没有说过。”
他稍微停顿,接着把话流利地吐了出来。
“我喜欢你。”
当年那惊鸿一瞥,到现在他都还记得。
他记得那天池宿的红衣,记得那天池宿的温度,记得……
他都记得。
他记得,有一个少年因为害怕,硬是要留在他身边,后来,这个少年长大,一身红衣跑到他的卧室,对他吐露爱意。
梦柳墨揽着池宿的肩膀,“虽然迟到了很久。”
“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也爱你。”
万年前,他未曾说出口的话,此时毫无停顿地说了出来,发自内心。
旁边,扑哧一声笑声响起,池宿眼角眉梢都带着笑,白了梦柳墨一眼,“傻子。”
“我当然早就知道。”
要是不知道,他不会在梦柳墨身上白白荒废那么久。
要是不知道,他不会在万年前苦苦支撑,只为替梦柳墨守着他守护的世界。
要是不知道,他不会在一切结束后觉得这个世界无趣,追柳墨而去。
要是不知道……他们不会有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