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体质点不是白加成的,现在力气大得她自己都吃惊。
眼前这人叔父是户部尚书,确实是站在山巅的一群人,理论上他有依仗的本钱。
可那又如何?
赵鲤慢条斯理擦干净刀鞘。
跟随方槐来的五城兵马司差役这才反应过来,急急准备上前来。
锃——
一柄长刀出鞘,青色刀身上花纹绽出冷厉银芒。
赵鲤一手执刀,一手执着狴犴腰牌,“靖宁卫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她将刀锋搭在方槐的脖子上,肃色道:“这柄前朝镇北将军爱刀到我手里还没饮过血,谁想试试?”
冷冽刀锋架在脖子上,皮肤几乎可以感受到刀身的凉意,方槐捂着嘴恨恨看着赵鲤,口中鲜血直流。
那几个差役不敢轻易上前,也不敢就此退去。
一时间双方僵持。
赵鲤抬下巴指了指地上的油婆子姑侄,对郑连道:“把那两个人带进去。”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怀疑油婆子勾结人贩,那么她这个侄儿如此之快地带着救兵出现在这里时,事情就变得不简单了。
现在赵鲤只后悔,为什么没有多带些人手。
来时她以为此事只是一桩拍花案,可是陈家娘子的失踪,却让她本能地意识到了不对。
现在绝对不能让人把油婆子带走,甚至那个来得如此及时的侄儿,以及……
赵鲤眼神晦暗地看向方槐。
“你等着。”方槐满嘴是血,说话漏风,但双目赤红,脖子上青筋暴跳,恶狠狠威胁到。
赵鲤闻言却只冷冷一笑:“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说完赵鲤叫郑连将他一把按倒,在翠香家寻了麻绳绑住。
然后一抬手,亮出腰牌:“靖宁卫办事,现在需要各位的配合,请各位积极尽到大景良民的义务。”
记仇不记
当一个传说中阴险狠辣,小儿止啼的天子亲军靖宁卫举着腰牌,告知你需要配合时,你能怎么办呢?
里长腿肚子打战的听赵鲤的话,领着村民将小院围住,不许人进出。
几个五城兵马司的人面面相觑,最终束手,等着上官背后的人来捞。
而被赵鲤打得牙齿漏风的方槐,则被破布堵嘴,与油婆子姑侄一并拉进了房中。
翠香爹想了想,叫上家中大儿子,两人操着扁担,双双守在了门前。
赵鲤坐在翠香家堂屋的凳子上,面前是三个绑得如同蚕蛹的人。
郑连握刀守候在旁,得了赵鲤示意,先将油婆子提了出来,拿出她嘴里塞着的破布。
破布一拿出来,油婆子立刻哭天喊地爆发出一阵喊冤声。
赵鲤被她吵得心烦:“郑连。”
郑连闻言配合的收刀入鞘,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小匕首,狞笑道:“是!”
他本就双颊消瘦,一笑顿时阴郁度飙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