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长满了拳头大小的黑斑,整个人就像熟透了掉下树的烂柿子。
这些黑斑早先只是一层浅浅的灰色影,就像是衣裳掉色,不痛不痒。
后来吃了许久的药,却没有好转。
反而颜色越来越深,随着颜色变化,这些斑块先是慢慢地发痒。
宋宏浚生辰将近,越来越恶化。
黑色斑块开始发烫红肿,淌出带血的脓水,就连脚底心都生出了这样的斑块。
触之痛如断指。
宋宏浚躺在锦被之上,浑身赤裸,裹着一层黑色黏液。
此时与其说他像人,不如说他更像一条人形蛞蝓。
但他即便如此状况之下,依然神志清醒异常。
见弟弟看来,眼中闪过一丝狼狈:“阿甫,莫看了,出去吧,别吓到你。”
宋宏甫眼中闪过一丝极复杂的情绪,他正想说些什么,又听宋宏浚道:“你明日还要去书院,快去歇息吧。”
躺在病床上被病痛折磨的兄长,记挂着的依旧是他的学习前程。
宋宏甫眼中复杂情绪倏地退去,化作一片冷漠。
“兄长,不必再担心我,很快一切都会好的。”
宋宏浚轻轻喘息了一声,应道:“那就好,那就好。”
他声音再压抑不住痛苦。
外头传来一阵骚乱。
古代霸凌的错误应对
宋宏甫默默地让开一步,让医者为他兄长擦洗身体。
这时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他不快的皱紧眉头,大步走出去,便是一愣。
院中满是举着松明火把的人,跳跃的焰光照耀在这些人的绣金鱼纹服上。
宋宏甫心中狂跳,他自是认出这些人是谁,下意识去寻找宋岫。
却见宋岫面前站着一个身材娇小的靖宁卫。
两人说了些什么,宋岫的身子猛地一颤,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向房间,正对上立在门口的宋宏甫。
宋岫回望过来时,宋宏甫还未反应过来。
待看见父亲眼中不可置信的神色,他心中忽地咯噔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小半步:“父、父亲。”
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声音也结巴起来。
“宋宏甫?”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宋宏甫看见那个靖宁卫上前一步。
脸露在火光之下,竟是个生得很好的少女。
只是宋宏甫此刻却无暇欣赏,心中越来越强烈的不祥预感让他说不出话。
“你勾结白莲教,设下淫祀祭坛,谋害无辜百姓,意图咒杀兄长,诅咒陛下以及朝中重臣。“
“现在事发了,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