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分明就是挨了新伤,肯定是有人又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去帮你出头!”江以照心中不是滋味,为什么言玉溪总是这么可怜,到哪儿都有人欺负他。
可是没办法,言玉溪的性格就是有些软弱和老实,总是任由别人欺负,也不管还手。
“真没有,江姐姐,是我自己摔倒了,擦伤了而已。”言玉溪笑着说。
江以照叹气,言玉溪真的怎么都不肯说,她愿意给言玉溪出气都找不到人,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她瘪着嘴睨了一眼言玉溪,“有事儿真的要告诉我,听到没有!”
言玉溪连忙点头说好。
楼澈寻站在门口,看着为言玉溪细细上药的江以照,两人挨得很近,他看见言玉溪看着江以照的眼神十分温柔,江以照的动作是如何的轻柔,他们说着悄悄话,看起来十分亲密。
楼澈寻心中莫名其妙地有些烦躁,可理智告诉他不该如此,江以照心地善良,为言玉溪抹药也实属正常行为,就算对象不是言玉溪,换个人江以照依旧会这样做。
而就算江以照不这样做,他也会希望言玉溪的伤尽快好起来,如有需要也会帮他上药。
这分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他为什么会因为这个而感到不舒服呢?
楼澈寻对情感的感知一向不太敏感,可他心中有个声音一直告诉他,言玉溪看向江以照的眼神,不仅仅是感激和敬仰,不仅仅是对姐姐的感情。
可他没有证据,只凭感情下定义是一件非常不理智的行为。
可他心中总是静不下来,所以他转身出了门,选择不看,可身体总忍不住往里面偷瞄。
江以照为言玉溪上好药,便看着言玉溪开始吃糕点,自己也顺便吃了两口。
言玉溪看着江以照这样,便将其中的糕点拿起,递给江以照。
“诶,你自己吃呀,这就是给你带的。”
“不用,江姐姐,我其实已经吃得很饱啦,江姐姐吃就好啦。”言玉溪笑着,看起来如林间清泉。
江以照伸手去接,却发现言玉溪没有要递给她的意思,而是将糕点递到她的嘴边,她有些躲闪,言玉溪便跟着她动,她躲无可躲,便只好张嘴吃下。
她挥了挥手,“我自己吃就好啦。”
言玉溪点了点头,眼底的笑意更深,看着江以照满足地吃着,两人有说有笑。
楼澈寻在门外将所有的经过看得一清二楚,原本没有表情的脸如今更加冰冷。
不过江以照背对着他,并看不到他的神情。
而楼澈寻却正好又和言玉溪带着笑的眼神对上,言玉溪明显看到了他,对方的眼睛是微眯,看起来在笑,楼澈寻却看起来十分刺眼,觉得这笑带着一抹敌意。
楼澈寻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是一群人的声音。
“言玉溪,你跑得真快,胆小鬼!”
“是啊,言玉溪,你这个小身板还想来太清山修行呢!”
“我一巴掌就给他打趴下了,纯纯就是孬种!”
门口外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江以照抬头往外面望,是一群和言玉溪年龄相仿的人。
这群人认不得楼澈寻,推搡着楼澈寻让他让开,谁知其中一人狠狠一推楼澈寻,自己却被弹开数米,躺在地上喊痛,对上楼澈寻一双冰冷的眼。
江以照闻声带着言玉溪出去,问着言玉溪,“他们就是欺负你的人?”
言玉溪紧张地扯着江以照的衣袖,“没事江姐姐,不用管他们,他们都是宣宁城的人,来头都不小,不要为了我去招惹他们……”
“宣宁城?”江以照记起来,宣宁城是大齐的都城,大齐的贵族多居住在宣宁城中。
“你怎么认识他们的?”江以照问。
“我跟着……我娘,在宣宁城住过几年。”言玉溪躲着江以照的目光,迟缓地说着。
江以照想起那时霸凌他的人骂言玉溪的娘“不害臊”,大概知道了是个怎样的故事,她轻轻叹气,拍了拍言玉溪的肩膀,“怕什么,有我在,我给你出头,你尽管去指认他们!”
“他们也是来拜入太清山的?”
“是。”
她父亲曾官居三品,她曾经也是永安城中人人羡慕的大小姐,更何况,要想欺负人,还得先问问她手里的剑。
她气凌凌地走出门外,只看见楼澈寻眼神一震,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弥漫开来,瞬间树木摇曳,对方数人只觉身体一轻,仿佛被狂风卷起,紧接着便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咄咄逼人的数人瞬间蔫了。
果然有楼澈寻在,哪里需要她出手。
倒在地上的人有些不服气,他神情愤怒,看见躲在江以照身后的言玉溪,瞬间火冒三丈,“言玉溪,你真是攀上了高枝儿了。”
“你倒真的学你的母亲,就会攀高枝,但野鸡就是野鸡,终究成不了……”那人话音未落,江以照便一脚踹向他的肚子,疼得他嗷嗷直叫。
“你还敢在这里叫?”需要她给予一点教育,这人才知道什么叫规则。
楼澈寻声音冷冷,手中灵力微露,“你等几人扰乱规则,不守秩序,禁止加入太清山,不得再入太清山一步。”瞬间,几人身上瞬间缠上锁链,几声尖叫声后,便消失在空中。
江以照瞪大双眼,不愧是首席弟子楼澈寻。
楼澈寻没有说话,仿佛刚刚的一切没有发生过一般,径直走进去,将食盒收拾好。
路过言玉溪身边时,突然说了话,“这个点心言公子觉得如何?”
“江姐姐做的自然是一流,我很喜欢。”言玉溪笑着,缓慢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