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厚君轻轻扫视两人,按照卦象来说,这两人也算个重要角色,但远不及江以照重要,倒是可以选择一个。
她随手一点言玉溪。
言玉溪心中大喜,终于能和江姐姐一起了!
“你不行,这个小姑娘便跟我走吧。”
言玉溪心中一冷,但神色大惊,眼中泪水打转,他抬头不甘心地问,“长老,请问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玉溪一定改正,求您给我一个机会!”说完他又跪下磕了两个头。
陈厚君没有看他,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不喜欢男弟子。”
随后转身离去,留了一句话,“你们二人明日便可来第四峰寻我。”
言玉溪神情暗淡,他紧紧咬着牙,盯着陈厚君远去的身影,他紧咬着下唇,面色惨白,眼中的泪水忍不住在眸中氤氲。
“没事,玉溪,这不是你的问题,只是厚君长老并不想男弟子而已,并未否认你的能力,不用难过。”江以照伸手将言玉溪从地上拉起来,轻轻用手为他擦去眼角的泪,动作无比轻柔。
言玉溪听到江以照如清泉般的声音便更加难过,心中无限哽咽,“江姐姐,我只是难过,不能和你待在一起……”
他牵着江以照的袖子,泪眼朦胧地看着江以照,他眼眸微红,长长的睫毛还挂着晶莹的泪珠,那白皙的面庞因为泪水的缘故显得更加苍白,却有增添几分惹人怜爱的脆弱。
“没关系啦玉溪,我们都在太清山,又不是不能相见了,以后我们还可以见面啊。”
“那江姐姐以后要每天来看我,或者我每天都来找江姐姐。”他哽咽道。
“好,我答应你。”
“嗯嗯,玉溪哥哥别难过,我和江姐姐都会来看你的。”王之晗小心翼翼地递给言玉溪一根手帕。
要不是因为你,陈厚君说不定就选择了我,你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好人……
言玉溪强忍着哭意,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接过王之晗的手帕,轻轻回了一句,“好。”
余则礼在身后看着哭哭啼啼的言玉溪,走到他身前,“又不是什么大事,有啥好哭的,又不是要死了,再哭就要把你江姐姐的福气都哭走了。”
言玉溪听着这话心里不舒服,却又瞬间停住了眼泪。
“哦,这就乖了嘛。”余则礼笑着点了点头。
滚啊……
“没事,来我第三峰,哥罩着你!”余则礼拍拍胸脯,看着言玉溪。
言玉溪心中冷笑,你也配?
但转念一想,笑着谢过了余则礼,“玉溪愿意来第三峰!”
当然不是因为余则礼的盛情邀请,只是因为第三峰挨第四峰很近,这样就可以经常去找江以照了。
言玉溪在三关中的表现分数也不错,算得上是名列前茅,最后也被李浮玉收入第三峰。
“现在忙完咯,这样岂不是就可以去吃饭了!”余则礼拉着楼澈寻,开心地叫。
戒知真君较为喜欢一个人独处,归元峰本就没有几个弟子,楼澈寻就是辈分最小的那个,他的师兄师姐早已经成了太清山的讲师,大了楼澈寻不知多少轮。
如今归元峰更是只用楼澈寻和戒知真君两人呆着,时不时有些杂扫弟子,一大片都是空山,显得有几分清静。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太清山,守门的弟子心中一惊。
楼师兄这是怎么了……今天居然叫了这么多人来吃饭,好稀奇……
太清山也少有这样清静的地方,院中几株翠竹摇曳生姿,屋内布置简洁。
一张木质方桌,几把同样材质的椅子,墙上挂了几幅淡雅的字画,尽显朴素与清静。
“楼师兄,你这院子也太清苦了吧,啥也没有,看起来穷死了,以后有客人从外面来,你不要说你这间屋子是我们太清山的!”余则礼摇摇头,四处看着院子里的陈设,走过路过的地方都要瞧上两眼,说上几句。
以前他只是在外面逛过,还没有到楼师兄的屋子里来转过,还以为剑道第一的房子有什么稀奇,结果也太朴素了。
“若是不满,你可以出去。”楼澈寻淡淡地说。
“没有没有,我可没有不满!”
“只是我觉得,江姑娘真是能容忍很多环境,虽然不知道江姑娘什么出身,不过看起来也是修养十足,比那几个修仙世家的小姐还有气派,你之前居然能在这里吃得下饭。”余则礼摇了摇头。
楼澈寻一愣,是有些道理,他见到江以照的时候,身上穿的那一身锦缎便不是常人能够用上的,说明江以照必然出自名门,而自己此处……确实过为清幽。
楼澈寻此前便已经将饭菜做好,此刻便一一呈上来,一道道佳肴琳琅满目。
王之晗没见过世面,她以前在家都是吃些粗面馍馍,也算是极好的东西了,眼前这桌上的确实有些目不暇接。
几人就要落座,王之晗先落座,江以照便坐在她的右手边。
言玉溪拉开凳子想要落座在江以照旁边,却发现宋昭也伸出手拉开了那个椅子。
两人目光瞬间交接,言玉溪微笑着说,“宋道长不挨着林息道长坐吗?”
“还叫什么道长,都已进入宗门了,自然是要喊师兄!”余则礼指正。
“嗯,宋师兄。”言玉溪轻轻柔柔地念出称呼,却让宋昭浑身不适。
两人僵持不下,手上暗暗用力,眼神在空中交汇,仿佛有火花四溅。
江以照全然没有在意,只笑着和王之晗聊着太清山的事儿。
余则礼见两人迟迟不坐,上前看着已经被拉出来的椅子,“这是咋了,拉着椅子干嘛,为啥不坐,你们不坐我坐这儿了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