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辞:“……啊?”
他愣愣地望着池非屿,怀疑自己的耳朵可能是出了什么差错。
刚刚池非屿问他什么?
会不会留吻痕……吗?
这种暧昧不清的问题能从池非屿这张狗嘴里问出来?
池非屿似是看出谢景辞的想法,又强调一句,“你没听错,会,还是不会?”
“这是我会不会的问题吗?”谢景辞大为震撼,他站起身,上下打量池非屿,“你刚刚洗澡把脑子洗坏了?”
谢景辞见池非屿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说话声音渐小,“还是说你发烧了?这都开始说胡话了……”
池非屿就猜到谢景辞是这个反应,但想了一圈,也只有对方做这些他勉强能接受。
他耐着性子解释,“我要那些痕迹有用。”
谢景辞听到这话才觉得合理点,“不是有化妆师,你可以找人帮你画几个。”
“不行。”池非屿否决,“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好骗。”
人鱼的视力远高于人类,他不想在细枝末梢的地方留下把柄。
谢景辞切了一声。
怎么找他帮忙,还要损他两句,小心他不同意。
池非屿瞥了谢景辞一眼,“加工资。”
谢景辞瞬间变脸,“咬哪?要咬几个?”
反正咬池非屿他又不吃亏,这会儿还有钱拿,变相等于池非屿花钱卖自己,人财两空,他净赚。
池非屿也不磨叽,他拉开一边衣领,露出锁骨及大半胸膛,他指着颈窝上方,“咬这。”
谢景辞歪过脑袋,皱眉琢磨着,虽然他话说的满,但这事还是人生一次。
从医学角度上讲,吻痕是毛细血管破裂,通俗点讲就是淤青,用点力吸应该能弄出来……大概。
谢景辞两手撑轮椅把手上,俯身缓缓贴近,看着坐在那,似乎任由他蹂躏的池非屿,他肚子里那点坏水又冒泡了。
池非屿明里暗里损他那么多次,他可都记着,现在有公报私仇的机会可不得好好利用。
谢景辞瞄了池非屿两眼,确定对方不会突然动作,俯身快准狠地咬上去。
绝对留痕!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池非屿眉心一皱,他抬手掐住谢景辞的后颈,微微用力,“松开。”
谢景辞呜呜两声,不松口,这时撒口,万一没印上去不就白咬了。
池非屿吐出一口气,捏住谢景辞的腮帮子往后拽,“不许留下咬痕。”
“唔……为哈?”谢景辞脸被池非屿捏着,说话口齿不清。
池非屿松开手,敲了下他的脑袋瓜子,“男人的齿痕和女人的不一样。”
谢景辞揉着发疼的脸颊,面上表情一言难尽。
原本挺暧昧的事,被池非屿这么一说,跟搞科研的似的,谢景辞开始有点好奇这吻痕要给谁看,那人双眼怕不是镶了显微镜。
池非屿拉开另一边衣领,“你挑明显的地方。”
谢景辞哦了一声。
按照他的审美,要在喉结旁边就挺好看的,池非屿的脖子白,刚刚他咬的那一口留下的痕迹异常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