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辞心底嘿了一声,蹲下身摁住锦鲤的后背,大力摸狗头。
锦鲤狗脸上都是嫌弃,却没挣脱谢景辞的手。
等谢景辞玩够了,池非屿和傅渊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医院大厅内就剩下他一人。
谢景辞一脸茫然,看看锦鲤,又看看龇牙的小白。
算了,等接班的人来,他再走吧,总觉得他前脚刚走,后脚这两只就能打起来。
就算关笼子里,估计也会隔空对骂。
谢景辞这一等就是半小时,等得他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听到开门声,谢景辞站起身,他现在属于发烧的后劲上来了,浑身刺挠不得劲。
他走到来人跟前,机械性地嘱咐道:“锦鲤要洗澡,还有三只宠物会来体检,除此之外,应该没别的事了。”
“你这是在跟我拿乔?”
很不友善的语气,甚至算得上恶劣。
谢景辞清醒几分,抬眸去看对方。
脸有点熟悉,但他想不起来名字了,只记得对方跟原主很不对付。
谢庭见谢景辞眼神飘忽,一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原本沉寂下去的愤怒再次涌现。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被调离宠物医院,就为了给谢景辞让位。
虽然是平行职位调动,但他还是不甘心,凭什么谢景辞这种人能与他站在同一高度。
谢景辞脑瓜子嗡嗡的,根本没力气和对方吵架,他目光划过谢庭的脸庞,不置可否地开口,“随你怎么想,我先走了。”
霎时间,谢庭的脸色更难看了。
但谢景辞根本不给对方继续开口的机会,径直离开医院,骑上小电驴一溜烟地走了。
凉风吹在脸上,谢景辞感觉舒服不少。
他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大概是真的病得不轻。
要不直接去医院看看?
谢景辞皱起眉头,他不想打针,还是先回去吃退烧药,到晚上体温下不来再说。
这个点路上没人,谢景辞加快速度,一片冒着嫩芽的土壤出现在他眼前。
谢景辞拉下刹车,两腿撑在地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不过短短两天,慕海居然就发芽了,虽然现在还有些稀疏,但绿茸茸的嫩芽像极了貉绒地毯,迎着风,绒毛还会颤颤巍巍地摇摆。
谢景辞想起陈管家要他没事去慕海花田里晃悠。
正好他现在闲着,于是谢景辞调转车头,打算从后面的小道骑进花园,在里面绕上一圈。
还没走多远,谢景辞远远地望见两个身影,那熟悉的轮椅,一眼就能认出是池非屿,至于另一个,谢景辞眯起眼眸细看,好像是池非屿的父亲。
他们两不是关系很差吗?怎么凑到一块了。
谢景辞停在花墙后面,歪过头去看。
池非屿不知说着什么,但肉眼可见的不耐烦,至于池非屿的父亲,仍是那张笑脸,似乎完全不在意儿子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