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池非屿主动给的‘特权’,他收下也没关系吧。
谢景辞撇过头,“我倒是无所谓,反正难受的不是我。”
池非屿笑了,他松开手,看向房门,“走吧。”
“哦。”
谢景辞摸着兜里的珍珠,走到门外,离开前,他又探进来个脑袋,小声说道,“晚安。”
“……晚安。”
咔哒一声,门被关上。
池非屿静静地坐了会,他抬手抵住唇瓣,无声轻念。
晚安……吗?
很平常的一个词,却又好像带着不一样的温度。
池非屿静静坐了一会,他藏去眼底复杂的情绪,操控轮椅来到办公桌后。
他打开电脑,在一大堆联系人中找出那一位——他名义上的母亲。
一位人鱼贵族中的大小姐,她最在意的只是人鱼族的利益,毕竟这关系着她是否还能肆意潇洒挥霍。
视屏电话很快被接通,一位富贵端庄,面容姣好的女性出现在屏幕之中。
江清雨的眼神很冷,完全不像在看自己的亲生儿子,反倒在看见池非屿身上的痕迹时,眼底才有一丝起伏。
她似是很满意这样的结果,“看来你和浅溪相处的不错,以你们的血统,应该能生出很健康的孩子。”
池非屿清楚,他和江清雨之间不需要寒暄,他直接切入正题,“我发情期快到后期了,那人在会影响我的情绪。”
雄性人鱼在发情期时会诱导雌性人鱼一同发情,大部分雌性人鱼都是在这个时期怀孕。
江清雨知道池非屿口中的那人是自己的丈夫,她沉吟片刻,本以为按照池非屿的性子,跟渝浅溪会有好一段时间磨合,至少也要下一个发情期才有可能,没想到两人进展居然这么快。
她没怀疑这些痕迹不是渝浅溪留下的,毕竟池非屿身旁这么多年,也就出现过对方一人。
繁衍一事最为关键,江清雨很快做出决定,“我会让哥哥叫他回来。”
“谢谢母亲。”
目的已经达到,池非屿打算挂掉电话,谁知这时江清雨又来一句。
“发情期到后期前稍微节制一点。”江清雨望着泛紫的吻痕,微微蹙眉,“你们闹得太过了。”
池非屿:“……好。”
……
宿舍内。
谢景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时不时就浮现出池非屿的身影,谢景辞试图放空大脑,但效果甚微。
当时在池非屿身上留吻痕时他没什么感觉,但现在回想起来总感觉怪怪,但具体哪里怪,他又说不出来。
难道是因为白嫖人家太多,这会儿终于感到良心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