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屿眼底的暖意褪去,冷声回答:“鱼。”
谢景辞感觉到池非屿的不高兴,他握住对方垂在身侧的手,埋着脑袋说道:“有什么鱼?”
他不敢抬头,被池非屿看到他现在的神情,绝对瞒不过去。
池非屿眼中有失望一闪而逝,他的手悬在空中,过了许久还是落在谢景辞背上。
明明贴得很近,距离却是从未有过的远。
池非屿让人鱼给谢景辞送来饭,但没有陪着谢景辞用餐,他一言不发地离开,也没告诉谢景辞去哪。
谢景辞看着一桌子吃的,完全没有胃口,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这种事要他怎么开口,说什么都不对,不说更不对。
谢景辞咬着下唇,蹙眉思索,要不等事情解决再去找池非屿,也省得中间再出现波折。
他想了想觉得可行,饭也不吃了,立即爬起来向海落渊所在的地方走去。
谢景辞刚走到拐角,迎面撞上池非屿,对方神情漠然,眼中是他从未见过的暗沉。
“你要去哪?”
平静的一句问话却让谢景辞后背发凉,他不自觉后退一步,但想到面前人是池非屿,他止住动作,可已经来不及了。
池非屿掐着他的腰将他扛起,根本不给他反抗的机会。
谢景辞肚子搁得难受,他拍拍池非屿的后背,“你要干什么?”
池非屿旁若未闻,手收得更紧。
谢景辞吃痛,直觉要坏事,他连忙解释,“我只是去找海落渊,没干危险的事,也没想跑路。”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谢景辞等了半天得不到回应,伸手拽住池非屿的头发,“你倒是说句话,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能每件事都猜到。”
池非屿一手钳住谢景辞的手腕,他推开面前的门,抱着谢景辞走进去。
哐当一声,是大门关上的声音,房间内的光线随之变得昏暗。
谢景辞被扔在床上,他还想再说,胸口倏然一凉,布料撕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谢景辞望着压上来的池非屿,心底浮现两个大字。
完蛋。
这家伙绝对是生气了,完犊子,看情况不会是想用人鱼形态做吧,不能吧,不可以吧!?
谢景辞手脚并用往后挪去,后背抵到墙壁,凉凉的,像他的心一样。
“等等。”谢景辞试图制止池非屿,求生欲拉满,“我们先好好谈谈,你问什么我答什么,绝无隐瞒。”
池非屿按住谢景辞乱动的胳膊,膝盖顶进对方两腿之间,密不透风的吻落下,剥夺身下人所有逃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