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越来越离谱的说辞和猜测,方才摆足了喜怒都不形于色、威严父亲形象的任父也只好亲自出面对宾客们讲话,试图澄清。
任母则干脆上前拉住盛澜的手,她眼眶含泪,柔柔弱弱地说:“小澜,这些日子你受苦了,快,跟妈妈进去。”
自己毕竟回家了,盛澜得听话地走。
虽然临进别墅前他听了一耳朵,任父的澄清言论似乎并没有什么人买账——
“虽然做父母的偏心也不能说是犯罪,但养子又哭又闹又离家出走的仍旧当个宝,亲生儿子这边出了事却都不见去找,这屁股也未免太歪了吧!”
任父虽是伯爵,但在皇室面前没有实权。这些年他主要都在经商,难免就有一些竞争对手。
这些人本就是为了情报和社交而来,平时倒都可以装得和和气气,这会儿也不由趁机打压:
“哈哈有趣,我可还记得那会儿认回亲儿子的时候任先生在发布会上说得可好了,一顿父慈子孝的言论,那个月围绕任家的话题不断,任氏的股票飞涨。没想到只是借机炒作而已。”
“不想认就不认嘛!谁逼你们了!借儿子的话题把公司股票炒得飞起就算了,结果认回去又不好好养!”
外面乱糟糟的,进入别墅后,盛澜便提出要回房间洗澡。
任母现在心很乱,也还有很多人要应付,点头同意了。
她看着盛澜一阵欲言又止,但最终也什么都没说,盛澜就当没注意到,疲惫地转身上楼。
盛澜上楼后,任母直接唤来管家:“没什么事的话就让澜少爷在楼上好好休息吧……今晚太乱,他不必再下楼了。”
任母下意识觉得盛澜这次回来有点不一样了,尽管少年看上去依旧那么胆小又无害。
可她现在没空安抚盛澜。
她总是不知道这个孩子在想什么,不明白他怎么会那样敏感脆弱,他明明是个a!
看不透,也就自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交流,该如何让他在宾客离开前安分一点。
所以没在少年面前说的话,就干脆都交代给了管家。
“盛澜,你是故意的吧?”
盛澜刚上到二楼,还没摸清自己房间是哪个,就被任乔邦拦住了去路。
外面很乱,直暴脾气的任乔邦懒得应对,他只想过来找盛澜算账。
听见盛澜说要回房间,他就凭借不错的身体素质率先登上二楼堵他。
盛澜看着面前旁人看不见的屏幕上显示的数值——打脸进度18,不禁有点满意。
但他面色依旧煞白。
主要是从彼彻星回来的路上他就没睡着过,熬了几乎一天一夜,负责护送他回来的两名军官轮流休息,身体及心理素质也过硬,都没什么事,可这会儿盛澜的确是身心俱疲。
打量着任乔邦一眼,他低声反问:“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