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讨厌战争,战争夺走了他的家人,可是如果没有这场战争,他没有变得失去一切,由纪和鼬对他来说也不会变得这样重要。
“由纪,”他伸手揉了揉由纪的头,笑着说,“希望木叶不要再发生战争了,这样我们彼此再不用体验这种感觉。”
由纪有点懵懂,她不明白话题怎么又忽然滑到战争去了。
说起来,止水和鼬聊得最多的就是战争、村子、人与和平。
由纪说:“我也讨厌战争,准确的说”
她看着止水,也看了看鼬,警告似的告诉他们:“我讨厌能把你们变成英雄的时代。”
鼬在这时搞突然袭击,将秋千轻轻一推,由纪坐在秋千上,被晃得起来,她吓了一跳,往后看,看见鼬的笑脸。
鼬说:“由纪桑,不要担心,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一听就是随便说的安慰话。
由纪哼了一声,反驳道:“我又不是佐助那种粘人精,谁需要你们一直陪着我啊。”
止水哈哈大笑,他说:“没关系,由纪你就当两分钟的佐助吧。”
鼬将荡回来的由纪推得更高,由纪越荡越高,她在半空中摇摆,离止水和鼬一会儿近,一会儿远,由纪本来板着脸,结果看着他们却不自觉地笑起来,鼬见她笑便也跟着笑起来,止水则问她:“由纪大人怎么又觉得开心了呢?”
由纪荡在空中,像鸟一样自由,也像归巢的鸟一样,一次又一次地回到他们身边。
她笑着摇了摇头,道:“人都是活在当下的,我是觉得,一直活在过去的自己,有点,稍微,太矫情了。”
止水则喊:“佐助每天都这么矫情哦。”
由纪哈哈大笑。
鼬则不赞同地说:“佐助只是太小了而已。”
赌局
由纪又一次坐在秋千上,荡阿荡,脚下空无一人,她却怎么也回不到他们的身边。
她不知道一个人荡了多久,秋千荡起的弧度越来越小,由纪垂着头,长长的头发垂下来,盖住了她的失意和纠结。
在秋千即将静止时,它令人意外地被人接住了。
由纪转过头,看了摘下面具的鼬。
“由纪桑。”
由纪问:“你在等佐助吗?”
鼬摇了摇头,说:“只是去看了看他。”
由纪点了点头,说:“你最近太忙了,我都忘了跟你说,佐助在学校里交到了朋友,是个叫鸣人的孩子。”
鼬轻轻地“嗯”了一声,回道:“我看到了。”
鼬和由纪一同望向学校,鼬开口问由纪:“由纪桑,如果人生是无意义的,那你觉得人怎样赋予自己人生的意义才好?”
“我不知道,”由纪说,“鼬,这世上大多数人活得虚无又荒谬,每个人都在被时代推着走,勉强活着已经拼尽全力,遑论附加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