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婶儿……”严明达一看到邬雅云就十分客气地冲着她弯了弯腰。
然后才转过头看向时关关道:“东西都给你搬上来了,你点点看有没有少的或者损坏的。”
“不用看!”
时关关笑着道:“你大老板都亲自跟车了,哪还能有坏的少的?”
说罢,又从包里拿了钱。
严明达看着时关关手上那一摞大团结。
“这么多?”
“不多!”时关关道:“老板的工资当然比普通装车师傅高些,而且师傅们都辛苦了,这个钱让师傅们拿去买点水、买点烟,都是应该的。”
其实按道理说,他们两个人多多少少也有点交情了,要个折扣也是应该的,可时关关偏不要,反倒是多多地给。
两个人都是人精,哪又不懂这其中的意思呢?
礼貌、客套、疏远……
甚至连严明达送礼的钱都算在里头了。
严明达摇头,笑得无奈:“时总真见外。”
“不是见外,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账上头算明白了,后面的合作才能清清楚楚,你说是不是,严老板?”
拒绝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严明达就是脸皮再厚,也只能把钱收了。
偏偏邬雅云还在旁边一个劲儿地招揽:“严老板,留在这儿吃个晚饭吧!”
“妈……”
时关关在一旁碰邬雅云的胳膊肘:“人家严老板给咱们搬家已经够辛苦了,不用留他了吧!”
“是啊,邬婶儿,吃饭就不用了,还有那么多工人呢。”严明达大约脸上有些挂不住,这便要走了。
邬雅云还撵出去呢。
“诶,严老板,别……别走啊!吃了饭再走嘛。”
“工人留着一块儿吃点呗,吃个饭费多大事啊?添双筷子的事……”
“哎呀,妈!”时关关实在受不了,一把把她妈薅了回来。
“干啥啊?”邬雅云回头看着自家女儿黑着一张脸。
“我俩刚才说的话,你没听懂吗?你还留他吃饭。”
邬雅云:“听懂?听懂啥啊?你刚刚不是说工钱的事儿吗?”
“不过这事啊闺女,妈觉得你做得对,这钱该是多少就得是多少,不管怎么样,别让人家觉得咱贪小便宜,把咱看扁了,你说是不?”
时关关:……
“算了,算了,你还是做饭去吧!”
时关关往邬雅云身上塞了一百块钱:“今天第一天搬家,很多东西还没收拾好,楼下就是菜市场,你就去看看有什么熟食。
猪头肉、猪耳朵什么都买一点回来,然后买点黄瓜、西红柿什么的,咱再几次凉拌菜,凑活一顿。”
“好叻!”
时关关总算是把邬雅云打走了,耳根子清净了一会儿。
屁股往沙上一坐,电视打开打算洗洗耳朵。
此刻电视上正在播放一条广告。
一款洗水……
嗯设计一般,创意也一般,广告明星洗了那款洗水头柔顺得苍蝇站上去都要劈叉,但是广告词却很魔性。
时关关就这样盯着这个广告看了许久。
心里有一个隐隐约约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