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后,徐锦歌问她,“原来我们夕夕还有创作的天赋呀,那以后长大了,做歌手好不好?”
陈夕苑:“不好!”
陈元初:“那夕夕想做什么?”
陈夕苑:“夕夕想做画家,夕夕很擅长画画。”
“嗯,画家不错。还有没有别的备选?”
“什么是备选?”
“就是除了画家,夕夕还想不想做其他的?”
“想的。”
“夕夕还想做咸鱼。”
话到此处,双臂齐动,在虚空中拱了个圈,“那么大条咸鱼。”
陈元初和徐锦歌差点被笑死。
“你知道咸鱼是什么?”
“知道。”
说罢,背脊贴向座椅,双臂摊平头一偏。
挑不出毛病的“咸鱼躺”。
“咸鱼舒服。”
当时陈元初就在想,或许是那一世太过疲累了,这一世小豆丁想做咸鱼了。但是没关系,小豆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和锦歌又不是宠不起。
一家三口顺利抵达学校,没多时,陈元初见到了陈夕苑口中的朋友。
果不其然,是顾绍卿。
这一世,他的身世仍旧凄楚,仍旧一身傲骨,仍旧早早地遇见了夕夕。
他梦中的一切,因那个人的执念在另一个世界全面复苏了。“他”不仅带回了锦歌,还带回了小两只。
在众人的视线中,陈元初半蹲下来,同冷色调的少年面对面平视,“你母亲尚在,终有一天你会找到她。在那之前,你要努力变强,这样才能守护她。”
话至此,陈元初望向乖顺地站在徐锦歌身旁的陈夕苑,“以及你的朋友。”
“夕夕她说,你是她的朋友。”
从来没有人和顾绍卿说过这些,可他莫名其妙地相信对方,并且因这番话心间生暖。
他有妈妈,还有朋友。
只是,防备心并未彻底消除,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陈元初,是你母亲的朋友,她托我照顾你一段时间,直到她归来。”
这一日过去,顾绍卿肉眼可见地明亮了,可陈夕苑对他的保护只增不减,没有目的不在意回报。
一年后,顾绍卿随着老爷子离开汀城。临走前,他又给了陈夕苑一包辣辣干脆面。那一天,他第一次叫出她的名字,并对她说,“你不可以忘记我。”
“你说过,我们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