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韵磬觉得不值,替温锐阳不值。
戴胥知道唐韵磬只能‘听’懂唇语,在他移开视线去看钟玥时就停了下来,等他看回来才继续话题。
“你见过赵逸安吧。”
唐韵磬不情不愿点点头,不想搭理戴胥却不得不做出回应。
“在认识锐阳、阿玥之前,我和赵逸安就是好友。”
“他察觉我喜欢阿玥时劝过我。”
“做朋友比做恋人好…”
唐韵磬不太想听这些,他只关心温锐阳。
“阿玥暗恋锐阳多久,我就暗恋他多久,窥伺他绞尽脑汁地追求锐阳。”
唐韵磬又看了眼钟玥。
原来是他先暗恋的温锐阳。
心情突然好了那么一点,就一点点。
钟玥也不想听这些,打断戴胥的话。
“你说这些做什么。”
戴胥:“我在替你解释呀,你肯定没告诉过锐阳,出轨那晚是我在酒里给你下了药。”
唐韵磬:“……?”
戴胥:“这件事赵逸安和姚淼也知道,所以挨打的才只有我,姚淼现在还肯见钟玥也是因为他算是半个受害者。”
钟玥神情复杂看了戴胥一眼,又移开视线。
戴胥:“因为锐阳家人反对,阿玥跟锐阳闹了脾气。”
“那天我去找他,借着安慰的借口,喝酒时在他酒里下了药,借着药的催化,我趁虚而入。”
“我当时也生锐阳的气,觉得他让阿玥伤心,没有回报给阿玥等同的爱,我想把阿玥抢过来,哪怕用不入流的手段。”
“只是没想到,锐阳那天也带着赵逸安来找阿玥求和。”
唐韵磬有些紧张
——他们撞见了?
“没…有…”戴胥突然停了下来。
钟玥表情变得痛苦。
唐韵磬急得没空写字
“夸喔!(快说)”
“来的人只有赵逸安,锐阳半路临时返回他父亲家,没看到我和钟玥睡在一起。”
唐韵磬提在嗓子眼的心松懈下来,但火噌噌冒出。
指着戴胥鼻子尽最大努力字正腔圆说了一句:“火大嗯(混蛋)”
“小唐…”戴胥视线落在自己面前的那杯水上。
“我宁愿当时被锐阳一同撞破,被他和赵逸安指着鼻子骂混蛋,我再把锐阳骂一顿,他们再一起把我打一顿。”
“我宁愿那天我们几个只是上演了一出背叛、捉奸,兄弟反目的三流狗血戏码。”
“……”唐韵磬有些看不懂坐在对面俩人的表情,但心中却有了不好的预感。
“小唐…那天,锐阳父亲家遇匪放火。”
“锐阳的父亲,后母,同父异母的妹妹在火海中去世了。”
“返回路上的锐阳没能见到他们最后一面。”
明明一直坐着,唐韵磬却有种跌落在椅子上的失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