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第一次聊天那句‘太大了,疼。’
他揉了揉太阳穴:“谢谢,不过小唐,下次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大喘气。”
眼前人耳朵还是红的,事关尊严,唐韵磬不敢笑。
『泡温泉累,贫血虚脱』
『你厉害,不用吃药』
咬着吸管,温锐阳眼皮都没抬。
唐韵磬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拍了拍自己屁股。
『真的,不骗人』
『不大喘气』
『你现在可以证明』
“…”差点呛喷的温锐阳硬生生憋住将药吞了下去。
开药时,唐韵磬问老中医药苦不苦,老中医回答不苦,跟牛奶一样。
可见温锐阳不像在喝奶而像在喝熔浆,每一下吞咽都很费劲,他好奇地贴过去。
『这么苦?』
之前自己吸烟,唐韵磬也是这样凑到嘴边,带着湿漉漉地讨好。
温锐阳每次都躲闪避开。
从前的他耳提面命温伟业戒烟,可在对方过世后却染上了同一个坏习惯,年轻时与其沟通不了的那句‘我这是为了放松神经’也让他理解。
随着烟气呼出去的苦涩不想让唐韵磬沾染一点。
但药的苦…
看着近在咫尺的唐韵磬,温锐阳松开吸管,将它抵过去。
跟滑湿柔阮一同探嘴里的透明吸管中存留着褐色药汤。
把它当成心心念念的黑色细烟,连带着刚要撤走的舌尖,唐韵磬一起唅住用力吸了一口。
“……”
果然和他妈妈之前喝的药一样,各有各的苦。
凝视着近在咫尺的温锐阳,他的羽睫上不知是沾染了温泉水雾,还是苦呛出来的生理泪液。
唐韵磬调动全身力气强迫喉结工作咽下这口苦涩。
囧着脸打了个哆嗦违心安抚。
『不苦,甜的。』
喝光剩下的药,温锐阳才似笑非笑看着大口灌水的唐韵磬。
“以后还敢什么都馋,什么都想试一试吗。”
唐韵磬:『馋,想,现在就试』
温锐阳:“……”
手上虽比划挑逗,但俩人躺到床上时,唐韵磬并没继续强迫温锐阳。
毕竟精气也是气,好不容易补起来怕让自己胡乱搞没了。
而且‘蜜月之行’还有好几天的时间,也不急于这一晚。
唐韵磬带着好心情入睡,结果第二天,他就知道了什么叫做福过灾生。
可能是泡了天然温泉水放松了神经,这一晚温锐阳不仅没催吐还睡得很熟。
唐韵磬早上起来时,他依旧在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