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皇家兄弟间为了一个皇位争得你死我活的例子还少么,希望父皇能够明察,早日挑出一名真正的强者,也好断了某些人的非分之想。
赵臻安幽幽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的轻叩着桌面,深邃的眼睛冷静地看着窗外,正是秋风落叶,花欲谢,天地萧瑟。
“殿下,人送走了。”
刘福送走了宫监过来答话。
“有没有说些什么?”
“没有,只是说娘娘让殿下好生在家呆着,过几日她会亲自再来的……”
“好,知道了,你下去吧,”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刘福,赵臻安轩眉一扬,“还有什么事情?”
“殿下,服侍欧阳大人的侍女凝香得了风寒,昨夜病了,今日就起不了身,奴才的侄女也算是伶俐,就是没有福气去服侍主子,不如让她去照顾欧阳大人如何?”
“嗯,这事情你看着办吧,”赵臻安显然心思不在这上头,“让那个丫头细心的伺候着就行了。”
“是,殿下。”
刘福微微一笑,躬身退了出去。
在赵臻安为了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沉思的时候,其他的皇子府里也忙活了起来。
皇帝生病不是小事,从来没有罢过朝一贯勤政的皇帝竟然起不了身,可见病重的程度。
原来皇帝春秋鼎盛,也无人想过立储之事,而现在龙体突然违和,皇子们又都已经长大成人,这件事情就不得不去关注了。
每一个皇子都忽然被推到了众人面前,受到审视。
每一座王府都是表面上平静,内部却是暗流汹涌。
“啪嗒,”一枚洁白温玉的棋子清脆的落在了棋盘上,夹住棋子的手指更是雪白晶莹,竟比温玉所制的棋子还要美上三分。
“子玉这手棋可不怎样啊,”赵信安微微一笑,手指夹起黑玉棋子毫不犹豫的将露出破绽的白棋封死。
“大殿下天纵英才,苏玉又怎会是对手,”他淡淡一笑,脸上却无喜色,“很快这一点不光是苏玉知道,整个……天下都会知道。”
他说话的声音如同金玉相撞,分外清越好听,但此刻将“天下”二字咬的格外的重,让人怎么都有些别扭。
果然赵信安无奈的皱起眉头,温厚的脸上全是掩不住的宠腻,“你呀,我的心思你还不知道么,这会儿又说什么打趣的话呢。”
摇摇头,伸手把棋盘上的棋子一粒粒的收了起来,“不管我在何位,”深远的目光从棋盘上转向对面而坐的苏玉,目光灼灼,“子玉,有你便已足够。”
“你……,”饶是苏玉冷静过人,此刻脸上也如同火烧一般,低下头呐呐道:“乱说什么。”
这个外表温厚儒雅的人,虽然做了许多可是从来却不曾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苏玉美丽的脸上顿时布满红晕,显得格外的妩媚醉人。
赵信安注视着眼前难得手足无措的人,心中百转千回越发的柔软起来,“子玉,你我一同长大,这些年来……有些事我自认可以不必再说……”站起身来,直接把那绝色的身子抱入怀中,闻着那人身上清雅的竹香,“但是现在局势突变,眼看重担即将压到身上,我……不可推却,子玉,你我同心将这个国家治理的更好,好么?”
“殿下,是苏玉任性了,”苏玉听着赵信安宽厚温柔的声音总算有些恢复过来,红晕褪去,语气坚定,“苏玉早就说过,这一生就只侍奉殿下一人,除非……哪日殿下不要我了……”
“胡说,”赵信安薄责的瞪了他一眼,“我们之间的情分谁可比拟,有你相伴,这一生足矣,哪里会有嫌弃一词,记住,以后可不许再说!”
“是,”听出他的语气不悦,苏玉心中便是心潮起伏也不愿再往下说,只是紧紧的回抱住他,就像是一个溺水之人抱住的浮木。
殿下,今后你做了太子,当上了皇帝,可享尽天下贤士美人,到那时,你身边还会有我苏玉的位置么?
那时,我又该将何去何从呢!
赵信安见他身体微颤,双眼紧闭,长长的眼睫覆盖在白玉般美丽的脸上,心中顿起怜意,伸手拔出黑发中的发簪,任那一头若冷泉般的长发披满后背。
“子玉,夜已深沉,今夜就不走了可好?”
头一低,温柔的吮住了他的耳垂,细细舔吮,来回挑弄。
苏玉身子一软,只觉身子好像麻了,心突突的跳得飞快,慢慢的倒在赵信安的怀中,“我……昨日不是才……”
剩下的话都被人温柔的吻了进去,只留了几下唔唔声,便没了声息。
苏玉感觉自己被腾空的抱了起来,然后轻柔的放在了软榻之上,烛火被吹灭了,黑暗中有一双深情的眼睛注视着自己,慢慢的靠近……
衣衫不觉的被尽数褪下……
冰冷的身体开始发热……越来越热……
被温柔揉搓的几乎化成了一滩水……
“嗯啊……殿下……锊……”
销魂的声音从平素冷傲的嘴中传出,一声比一声急切,“不要了……唔……不行了……啊……”
苏玉动情的声音听着就是铁石心肠都会柔软起来,更何况是赵信安,他柔声安抚,“放松些,子玉……来……对了,就是这样……”
销魂的声音越发的甜腻,最后竟是带着些哭泣的颤音,“快……嗯啊……快些啊……”
……
春宵苦短。
赵信安小心的披起衣服,挑亮了烛灯,没有惊醒身边沉沉睡去的人。
方才狂乱的欢爱让他累坏了,原本惊醒的人这会儿都还沉沉的发出睡熟的鼻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