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教学方式对老师的心理素质和专业能力都是极大的考验。
郝宛今天是第一次上课,显得有些紧张,但她的讲解却异常细致,表现得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
她好像有数不清的耐心,面对这些基础薄弱的学生。
或许是因为久违的课堂氛围,孩子们显得异常兴奋。
讲台下,不时传来学生们的窃窃私语和笑声。
郝宛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却没有当场发火。
她合上手中的书,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那些瘦瘦小小的孩子们。
“我知道你们刚复学,一时间不适应,但我们要坚持下去。”她的声音温柔却坚定,充满了鼓励与期待。
郝宛老师的目光在孩子们的脸上缓缓扫过:“这个地方真的很贫困,你们必须努力读书,考出去。只有考出去,你们才能改变这一切。”
孩子们也不知道是听明白了,还是被郝宛眼中的认真给震撼住,竟然真的安静下来。
看着他们的变化,郝宛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心中涌起一阵温暖。
这些孩子,也一定会走出大山。
门外,陆在川静静地观察了一会儿,杨村长才匆匆赶来。
他满头大汗,衣袖和裤脚都卷了起来,裤腿上还沾着干草。
杨村长喘着气道:“陆警官,真是不好意思,刚刚家里的牛跑了,我上山找了半天才回来。”
“听说您找我,还有什么事情没问完吗?”杨村长问道,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陆在川不浪费时间,直截了当地说:“我想了解一下,村子里以前来过的几位支教老师的情况。”
杨村长闻言,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错愕:“支教老师?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我们在调查佟一娜的社会关系时,发现当时的支教老师贾心月与她有些联系,所以想了解一下情况。”陆在川解释道。
杨村长的表情更加疑惑,眉头紧锁:“怎么可能?”
“你们是不是调查错了”杨村长问,“我们村确实来过五个支教老师,但贾心月教的是小学年级的学生。而佟一娜那时候已经在镇上的高中读书,准备考大学了,还住校呢,她们两个几乎没什么交集啊。”
方一渠和民警闻言,面面相觑,一时语塞。
“可是早上佟一娜的奶奶说,要不是支教老师的帮助,她根本没机会考上大学啊。”方一渠不甘心地追问。
杨村长恍然大悟,拍了拍脑袋:“哦,原来是这样。她老人家把所有老师都叫成支教老师了。她指的那个人,其实是佟一娜读高中的教导主任。”
“钟主任因为帮我们村引荐过支教老师,所以村子里有支教老师来的时候,他也会跟着一起过来,佟婆年纪大了,不太懂支教老师和钟主任有什么区别,都叫老师。”杨村长解释道。
陆在川紧接着问:“那贾心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杨村长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哎呦,这个我还真记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