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我搬行了吧!”谢凤麟转身就跑了。
蹿得飞快。
徐婠:“——今晚你睡外面,我睡里面。。。。。。我话还没说完呢!跑什么?”
。。。。。。
不多时,有个身形高挑,举止端庄的女子进来,屈膝行礼:“奴婢见过三奶奶。”
徐婠:“你是?”
“奴婢文鸢,是世子爷身边伺候的。前几日,奴婢身上有些不爽利,怕冲撞了世子和奶奶的大婚,回家养病去了。”文鸢说,“早知道昨日就该回来的,也能劝着些世子爷。让奶奶受委屈了!”
这女子生得很好,举止大方,语言温柔,首饰不多,打扮质朴,但一身桃红色褙子配上白绫裙,却也将她衬得别有一番妩媚柔美。
“身边伺候的?”徐婠感觉此女有种女主人的姿态,有些不解,“你是他的妾室?”
“。。。。。。并非妾室。”文鸢没想到她居然问得如此直白,哽了一下,说,“奴婢是女使。”
“哦!”徐婠笑道,“那定是管事的大丫鬟。”
文鸢笑道:“咱院里的管事妈妈,是世子爷的乳母周妈妈。这院里一应大小事宜,都是周妈妈做主的。”
徐婠点头:“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文鸢说:“世子爷打发奴婢们来取他的东西,不知可否叨扰奶奶片刻?”
徐婠:“嗯,进来收拾吧。”
文鸢再次行礼,出门叫了其他人,一共四个大丫鬟,并两个身量较小十一二岁的小丫头一起进了新房,将谢凤麟的衣物鞋袜全都打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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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娘子和墨小只被罗夫人身边的妈妈叫去,回来时都面露畅快之色。
“什么情况?”徐婠问她们。
小只轻快地说:“我们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罗夫人罚了那孙婆子三个月月银,还说,再有下次,要将她赶走!”
徐婠问她:“你呢?你动手了,她又怎么说你?”
墨小只:“她跟我说,除非是主人遇到危险,否则,国公府这种人家,不能轻易动手。如果再有下次,将我一块发卖了!我就说:‘我又不是您的奴才,您凭什么发卖我?我只管护着我们奶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再敢欺负她,我照样——’然后李娘子拉着不让我说了。但是我离开罗夫人院子后,听到她跟心腹说:‘都怪那个孽障!’可见这夫人跟谢凤麟那混蛋不同,是个通情理的!”
李娘子也说:“没错,夫人没有为难我们,只说,来了国公府,就要守国公府的规矩,说让我多教教小只。还说,以后有事去找她,不要胡来蛮干。”
徐婠点头:“回头,我要好生感谢她的宽宥才是。”
李娘子颔首:“明天早上去敬茶,奶奶要好生表现才是,这样国公爷和夫人以后才会更加护着您。”
徐婠:“嗯。”
第二天一大早,李娘子就亲自过来给徐婠打扮。
穿上精美的睛蓝雪缎襕衫,戴上青栀金笄步摇,再细细地做了妆容,李娘子细细端详徐婠,却眉头紧皱,对自己的手艺却并不满意,说:“怎么回事?不怎么好看呢?”
徐婠对镜照了照:“挺好看的啊!比我昨日的新娘妆还好呢!”
李娘子摇头,坐看右看,说:“我知道了!奶奶的容貌,天生丽质,不施粉黛便胜过一切堆脂弄粉!我不该给奶奶擦粉描眉的!重来重来!”
重新折腾了一顿,李娘子总算满意,问小只和萱珠:“怎么样?”
两人都呆呆地望着徐婠,好一会,墨小只说:“李娘子,你太会了!你把咱奶奶打扮得真好看!”
萱珠:“不是李娘子把奶奶打扮得好看,是奶奶本就生得好看!温润如玉,清澈如水,神韵天然,不可方物!再长大两三岁,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
墨小只瞅了萱珠一眼:“萱珠,你是故意的吗?平时不爱吭声,这会夸起人来四个字四个字不带重样的,衬得我笨嘴拙舌,只会说‘好看’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