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翰文现在旁边的属官都觉得时机不妙,各种请示赶紧去码头干正事了。
赵通判要去指挥航运,登记钱粮。
沈知事要去交割知府这边的银两,同时统计人口
马照磨要去做审计工作
胡检校要去跟驿卒交接防务。
各自都有正式的工作,知府衙门的属官难得一次工作这么积极的。
“高大人,我那贱婿虽然不堪,但即使纵马也不至死,我需要你们给个说法”徐同知这一刻咬牙切齿地说道。自己都准备退让以和为贵了,你还要来这一出给昨晚找场子吗?
高翰文哪里想得这么多,这会儿只回想起后世,人死为大的各种闹事情形起来。
“郑推官,可看出什么?”高翰文不好直接接话。只好先看郑推官,要是这么能证明是扭打中无意中伤,自己也好回旋得多。
“这,那我就说了,死者身上没有其他明显伤痕,从伤口看,应当是两人扭打到地上时,人犯抽出铁尺,一头抵在地面,一头刺向死者腹部。受伤的位置并不至于立刻致死。但由于一直扭打,错过了救治时间,失血过多致死的。”郑推官看了看高翰文,又看了看徐同知,没奈何只能实话实说了。
一击毙命,这怎么看着都像是谋杀呢。而且如果不是谋杀,失血的过程中,但凡挪到旁边药铺医治也不至于死去的。
徐同知的脸就想个煤气罐,马上就要炸了。
还是小瞧了这个新知府了,上任两天,就能把家里的行情摸得清楚,一定是有人配合了。呵呵严党这是要集体向清流进攻抢夺“改稻为桑”的功劳吗?
“事情,或许有些巧合,当时早上缺人,我们这边的驿卒和其他帮工都没能及时现”王用汲拼命地想挽回局面。
“王用汲,不要再编故事了。你一边靠近清流的海瑞,一边又在这儿巴结高知府,你以为墙头草会有好下场?”徐同知不好立刻跟高翰文翻脸,只得来个敲山震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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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是清流了。”这时候,码头那边的海瑞终过来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话了。
“徐同知,谁告诉你这天下官员,除了严党就是清流了?你这么说,你是哪一党?你这女婿死了,不问清案情,想以身份压人,是打算从你这女婿的死中炸出点油水吗?”
这海瑞一通义正言辞,立刻把围观群众的的信心挽了回来。
“海瑞,海瑞,海瑞,你一个县令就敢以下犯上,出言不逊。你是清流就不该与我为难”徐同知被怼得有些肺疼,连喊了三个海瑞。
“再说一遍,我只是裕王请点过来赈灾的,至于什么党,我却不认。你这样说,是有什么计划被为难了?你打着清流之名行以权压人之事,败坏的是清流,是裕王爷的名声。说严重点就是扛着龙旗反龙旗,还敢在这以一己之私耽误“改稻为桑”国策计划。你就不怕你所谓的清流上面弃车保帅吗?”海瑞一点都不怕,又是一长串硬刚。说的徐同知哑口无言。
说完走到高翰文身边,海瑞倒没有因为高知府刚才的畏缩而像王用汲那么失望。只是小声说了句“高大人,你还是书读太多了”
听到这一句的高翰文,一下子明白过了了,可不是吗?这一世的高翰文是2o多年苦读,上一世的高翰文也是2o多年的研究僧呢。
读书读多了,或许就是这样,多谋少断,畏畏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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