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们是冲着你来的,只是顺便把拉莫也黑了?”
莫宇希表情变得十分精彩,他一脸“我躺着也中枪”的表情无语地看着陆子然。
“不能这么说吧,我倒是觉得他们主要针对的还是拉莫,未然反而是顺带的。”
如果要针对,明明可以直接针对琴翔,来找未然什么麻烦,王奇郡这不是故意给自己树敌吗。陆子然选择性地隐瞒了关于琴翔的事情,这件事情牵扯的人有点多,如果不是必须,倒也不必让莫宇希知道的太清楚。
“毕竟他们买了黑拉莫的通稿,搞了你对他们也有好处,未然和他们八竿子打不着,黑了我也只是出出气罢了,没必要。”
陆子然这么说着,心里还在盘算着回去得问问齐远他们家里的情况,真要出气不可能放着琴翔不管。
“老陆,不管他到底主要针对谁,这件事情给我们都造成了损失,你说接下来怎么办?”
陆子然挑挑眉,露出了一个志在必得的笑。
“既然咱们问心无愧,那当然不用和他们客气,不管是王奇郡还是那个无良记者,干他丫的。”
自寻死路
苏沫再次看到爱尚报社四个大字的时候感概万千,从这里离职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没想到再来的时候,报社的门口已经变得萧条破败。
大楼的门口杂草丛生,无人修剪,大门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灰,甚至以往天黑时准时亮起的爱尚报社四个鲜红的字里尚字不亮了都无人理会。
“要过去看看吗?”
陆子然声音隔着口罩传出来,听着闷闷的。
几个小时前才下过雨,晚间的风吹得她的风衣猎猎作响,路边的木绣球被风吹得七零八落,白色的花瓣连带着水珠下了一场白色的花雨,有几片花瓣落在了她的肩上。
苏沫摇了摇头,顺手拍掉了落在肩上的花瓣。
“没必要,都这么晚了,人早就走光了。”
况且自己也并不是很想见她们,过去三年遭受的不公平待遇历历在目,苏沫没有兴趣去回味过去的苦难。
“也是,看现在这样你的前东家自己都快把自己作死了。”
陆子然语气里的幸灾乐祸都快冒出来。两个人还在网恋的时候,苏沫没少和他吐关于报社和领导的苦水,关系户横行,压榨员工,不重视人才,这样的公司完全就是自寻死路。索性苏沫现在已经逃离苦海,现在是时候新仇旧恨一起报了。
“大概就是因为效益不行,才会铤而走险接这次的黑稿吧,估计郡豪那边这次出价也挺高的。只是这样一来爱尚报社树敌众多,估计想搞它的不只是咱们吧。”
“真出了事郡豪把自己摘干净了,把锅全推到报社头上,反正这小报社也没有抗衡的能力。”
陆子然咬牙切齿,一边鄙视郡豪这种卸磨杀驴的行为,一边又觉得爱尚完全是咎由自取。
“这几天我收集了一下,对爱尚这种为了流量胡编乱造,为了自己的利益恶意中伤其他个体和商家的案例还有很多。这次拉莫的事情也是证据确凿,如果联名举报说不定可以重创它。”
“沫沫,你对你前东家还真是一点都不手下留情啊。”
陆子然把苏沫揣在风衣口袋里的手抓了出来,无视对方的反抗,笑着塞进自己的外套口袋里。
“热死了,你穿得太厚了。如果不是前东家,我说不定还能手下留情。”
“没看出来你竟然这么记仇啊,那我以后可不能随便惹你生气了。”
陆子然选择性地忽视了对方前半句话,夸张地捂住胸口,惊悚地瞪大了眼睛。
“是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苏沫忍着笑说道。
————
陆子然已经急得快要冒汗,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谈事的地点选在奶茶店。
这种地方的主要受众和他粉丝的重合率过高,奶茶店里不方便一直戴着口罩和墨镜,他退而求其次只戴了一顶鸭舌帽,但是很显然,在这里别说是一顶帽子了,就算他全副武装依然能被火眼金睛的粉丝认出来。
这已经是第三个来找他签名合影的了,虽然她们都很友好地没有声张,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他无奈地看了一眼正在给胡芮发消息的苏沫,还是赶在第四个粉丝认出他之前溜了。
等到胡芮拉着齐远姗姗来迟的时候只剩下了苏沫一个人守着一杯喝了一半的奶茶。
胡芮看上去状态比上次见面的时候好了很多,上次见面的时候坐在对面的两个人还没有复合,现在已经在甜甜蜜蜜地准备婚礼了。
“不好意思啊,沫姐,芮芮妊娠反应有点严重,这才从医院赶过来。”
齐远抱歉地冲着苏沫笑了笑。
“没事,婚礼的时间已经定好了是吗?”
“六月五号,正好是个周末,到时候你和陆子然都过来当伴郎伴娘。”
胡芮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开心,单手托腮笑着说道。
苏沫不由地松了一口气,看来齐远的父母那边并没有难为他们。
“婚礼我们俩肯定会去的,你放心吧。”
苏沫停顿了一下,犹豫地看了一眼胡芮。她不知道关于琴翔的事情齐远有没有和她说,但是她接下来要说的事情确实很让人担心。
“沫姐,那件事陆总已经问过我了。上次的项目琴翔中标了,虽然不知道后面还能撑多久,但是至少现在已经算是渡过难关了。”
齐远似乎看出了苏沫的为难,主动把话题转移过去。
苏沫冲着对方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