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见她一幅兴致缺缺的模样,知她不想多言:“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回了,保重身体,有空我再来看你,可好?”
虽是这么说,但杜云心里清楚是没这可能了,他与黄国公府不对付,且因他的身份为奕王儿媳,一旦他和朝庭中人,无论是谁走的过近,都会被人认为是站对行为。
“好。”杜依依旧不敢抬头。
待人走远不见,她才发觉双腿发软。
“小姐!”静微扶住身形不稳的杜依。
“回…回房。”
仅仅几个字,杜依就觉得耗费了她大半力气。
静微将她一路扶回了房间,一进门就跪倒在地。
静微见状急忙去拉,杜依却紧紧抓住她的手臂:“静微,为什么?为什么母亲不告诉我?为什么?”
语气里带着哭腔,又隐隐颤抖。
她所以的猜想在见到杜云时就得了证实,所有的不安与恐惧在那一刻喷涌。
难怪母亲不愿意明说,难怪再也没见过堂兄,难怪……
若是如此,她宁愿自己嫁过去,也不愿可怜的堂兄替代她,更不愿父母亲为她犯下欺上瞒下的罪。
她不敢想,不敢想若是被发现或揭穿,她的堂兄与她们家会遭到何种惩罚……
“为什么?为什么母亲要这样做?!”杜依泪流满面,一脸无助与痛苦看向静微。
静微看着这样的杜依,脸色复杂,她跪下!身抱住杜依:“小姐,夫人这样做自有她的道理,何况这么久了,不也相安无事嘛。”
“不!你不懂!纸包不住火,一旦烧起来,就没有回旋的余地!我们会被发现,我们都会死……”
杜依神色逐渐癫狂,最后竟晕在了静微怀里。
“小姐!小姐!”
教导与困意
杜云撑着腿一瘸一拐地向府外走,望着迂回曲折的走廊,脑子晕乎乎的,不禁皱眉。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那么想睡觉?在厅堂的时候也是,现在也是……
他甩了甩脑袋,闭眼深吸,叹了口气,手扶着墙,咬紧牙关,试图加快脚步。
费了一番力气才走到府门,中途遇到几帮仆人,为了不惹麻烦,他尽量不和国公府里的人接触,谢绝了她们的帮助。
等在门外的陈钦云见着杜云面色苍白,收了扇忙上前扶着人:“可是脚疼了?”
“是。”杜云苦笑,“得请世子帮个忙给我送马车上。”
闻言,陈钦云嘴角轻扬:“好说。”
他从善如流地将人打横抱起,俩人上了马车,他小心地将杜云放到坐位上,弯下腰用手中扇挑起对方的裙摆去察看伤势。
他刚见杜云用手撑着膝,料想是脚踝上的伤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