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艺人,性取向方面是越来越宽广了,她下次背调一定加上。
“有裸照吗?”她问。
……
“没有。”
没等对面问有没有可以曝光的聊天记录什么的,陈飘飘又说:“她不会的。”
就这四个字,没有多的。
庄何沉默,听懂了,陈飘飘忐忑,不是怕被曝,是余情未了。
这比要被曝还难搞。恋爱脑是经纪人一生之敌。
她叹口气,把自己的专业态度收起来,脸上的面膜也撕掉,湿漉漉的眉眼增添几分人情味:“所以,她不想用你,是因为不想见你?”
陈飘飘的胸口被杵了三两下,闷闷的。
“可能吧。”她笑笑说。
“怎么谈的?怎么分的?”
“上学的时候谈的,她大我两届,大四她去江城发展,我在安大念书,受不了异地,分手了。”
陈飘飘说得尽量清淡,是对自己颇为熟练的说辞。
人生总是这样,不知道哪个选择就成了戳破气球的那根针,十八岁的陈飘飘,为陶浸的话剧得奖高兴极了,没有谁能猜到后续。那次的大学生话剧展,陶浸崭露头角,评审团里有业内知名团队成员,非常赏识她,双方加了微信,时不时分享新剧信息交流心得。
陶浸大四实习,这个令许多人羡慕的团队递来了橄榄枝。
唯一令她犹豫的,是base江城。
不,如果没有陈飘飘,她不会犹豫。所有戏剧人都知道,江城的文艺产业是国内1,无论是话剧还是音乐剧,许多享誉国内外的团队都选择在江城首演。
陈飘飘怎么会不知道,陶浸想去。
小时候爸妈问她,愿意跟着爸爸还是妈妈,其实他们都不想要她。
陶浸问她,想让自己留在北城,还是去江城,其实她想去江城。
陈飘飘那时故作轻松地说:“江城机会挺好的。”
陶浸问:“那我们呢?”
陈飘飘笑她:“异地这么常见,而且就两年,怎么,你坚持不了啊?等你发展好了,我再过去,刚刚好。”
享福。
陈飘飘从小就会装。
她说:“我想跟着外婆。”没说:“你们别不要我。”
她说:“你去江城吧。”没说:“可不可以留下来。”
真的有人相信十九岁的陈飘飘对远在天边的感情那么自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