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吗?”
“和我看到的不太一样。”
陶浸眨眼。
她看到的是一个排队的小姑娘,先用余光瞟了自己一眼,然后再往她身上撞;
面试等待时在门口先探头锁定了自己的位置,进来后却只看向副社长,没有望自己一眼;
迎新会上默不作声地看看陶浸穿的牛仔背带裤,又低头扯扯自己牛仔裙上的小花;
排练时原本坐在一旁吹风,看见副社长让新人别搬椅子之后,又站起身跑去外面搬了一张桌子;
还有聚餐。
明明吃得要吐了,发现陶浸的眼神若有所思地落在她身上,还是坚持不懈地吃。
每次的小心思被陶浸戳破之后,她没有懊恼,也没有窘迫,仍旧是平平淡淡的一张脸。
下次再换别的。
不可爱吗?像是在排练一场瞒天过海的表演,在所有人眼中扮演一个不爱说话的文静姑娘,只有陶浸能看到她不为人知的小动作。
不仅仅是因为陶浸心细如发,还因为……
“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你很想要接近我。”
“为什么?”
陶浸在路灯底下,轻声问陈飘飘。
如果陶浸那么善于观察,又善于揣测人心。
那么她能不能猜到,此刻陈飘飘有多想要亲她?
陈飘飘仿佛身处一个审讯室,通体雪白的肌肤是压迫灯,陶浸在审讯她,她自己在审讯自己。
“因为,你很优秀。”
因为,我想要跟你接吻。
“远近闻名的优秀。”
想要跟你呼吸相对,耳鬓厮磨。
“很多人都会对学姐有这种向往吧,你应该也遇到过。”
想要脱掉你的衣服,让你的赤诚和敏锐紧贴着我。
“挺想跟你做朋友的。”
想要你爱我,冰山融于野火一样地爱我。
“可以吗?”
可以吗?
陈飘飘人畜无害地,眼皮软软地看着她,从一场肮脏的审讯里,劫后余生。
陶浸的目光是一剂膨胀的针药,因为她看起来特别触手可及,把二十分的上头,膨胀成八十分。
尤其是,她看见陶浸脸红了,在路灯下微微泛粉,活色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