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的,昨天不是很多人都要竞争领导一职吗?怎么现在退缩了?听我说,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沈奶奶六十岁的样子,年轻的时候,也是风风火火心直口快的一个人,现在年纪有些大,依然改不了爽朗的性子。
最后,在一些人的起哄,支持下,参与竞选的几人站了出来,他们是:周亚平,鲁作宇,王子康,刘泽鹏,赵香成,彭正球六人。
这六人,住着呈祥花园最豪华的房子,出入是豪车,每天西装笔挺,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他们末世前也确实是成功人士,有的创业成功是个老板,有的是公司高管,也有的进了政府部门,端着铁饭碗,他们自认自己足够有能力管理呈祥花园这三百来号子人,也自认为,小区幸存者们会选择他们。
“那我先来。”周亚平上前,今天他特意回家穿了一套笔挺西装,还用马桶里残余的水擦了把脸,看着精神体面很多。
昨晚上,他认真的守卫着呈祥大门,并利用这个时间,将竞选大纲整理了出来,他没拿草稿纸,他向来口才了得,脱口而出,演讲什么的,根本就不带草稿纸的。
他看向自己的妻子李颖,看向自己的儿子天天,他深知,只有自己胜出,他儿子妻子才会过上舒心的日子,为了儿子老婆,他必须成为团队的领导人之一。
他侃侃而谈,简要介绍了一下自己曾经的辉煌,讲了
自己工作中诚信,奉献的精神,讲了团队的建设,领导以及团队的未来走向,并保证,他会鞠躬尽瘁,死而后以为团队贡献的决心。整篇演讲稿漂亮,大气,通彻人心,感人脏腑。他鞠了躬,满意的走下深讲台,意气风发的与其他六位竞选者站在一起。
另五位的演讲稿与他的没有多大区别,从个人的经历,成长,优点,团队建设意见,未来展望侃侃而谈,然后表决心,最后热血沸腾的,为人民服务的口号声中结束。
练冰冰嘴角不由得咧起来,这是干什么,三百来人的小基地,需要这么多领导来领导,难道他们以为,末世后的队伍领导就是发号司令的。
不知末世实力为王吗?“那你们投票吧,反正我是不会投的。”沈奶奶翻了几个白眼说道。
六人站到前台,身前摆着一个盆子,成员则将自己的票投到盆子里,三百个成员,有一半人没动,只有一半人上前将手中的选票,也就是一只千纸鹤投入盆中。这些千纸鹤是李颖带着这六位竞选人的老婆连夜折出来,每一只都代表着美好的愿望。
“老张,你怎么不投啊?”李颖看到身前的老张没动,问道。
“投什么投,我投谁啊,这六个人,他们杀过丧尸,打过坏人吗?”老张闷声闷气的说道。
李颖瞬间脸黑,“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要想竞选便上台啊,只要有人选你就行,别说这些不
利团结,不利团队发展的话好吗?”
“我怎么不利于团结了,我只是实话实说。”老张说道:“现在这是实力为王的时代,他们从前再辉煌,再了不得,那也是过去式了,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重要的是他们要能打丧尸,他们要能找到物资,要能让所有人活下来。”
“现在所做的不就是为了所有人活下来吗?但是万事整有个负责人去安排呀。”
“安排,领导人干啥啥不行,就会安排,请问,你们有什么脸面去安排有能力的人为你鞍前马后,这是末世,是强者为王的时代,谁有本事我选谁。”老张说完气呼呼的坐下。
“随你,反正,大部分人投票了,你一个人影响不了大家。”李颖也气呼呼的坐下。
有人上台计算选票,很快数量便出来了,第一名是赵香成,他获得了五十九票的优势当选团长一职,其余五位竞选者失败落选,但是他们一点也没有伤心失落的表情,反而很欣喜的庆祝他获奖。
在二楼窗口支着耳朵听的周大夫说道:“这个赵香成是居委会的副会长,是从大学直接到基层工作,为人十分的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他赢过那些人在预料中,不过,那些人也不只是陪练的,他们之后定是赵香成的左膀右臂,以后呈祥花园自卫团便在他们六人的掌控之中了。”
周大夫叹了口气,说道:“冰冰,你为什么不去参加竞选,咱
们小区,除了你,谁有能力,有资格担任团长之职,只要你去,绝对大部分人都选你。”
“周大夫,他们要挑大梁,便让他们挑呗,若是挑不下,自然得卸下来。”
周大夫默默点头,说道:“也是,他们以为当上领导便可以命令安排别人做事,他们就只用坐享其成,殊不知,他们安排不了任何人,特别是强者。只是,你得小心些,他们有可能道德绑架。”
“道德绑架对我没用。”
“嗯。”周大夫沉默,半晌说道:“但是,我希望,他们八个,你能管下去,如果你不管他们,他们必死无疑。”周大夫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八人,心痛的说道:“这八个人都是热血男儿,值得救。”
“好,我答应你。”练冰冰点头。
八名伤痕累累的青年,不知是周大夫医术高超还是他们的生命力强,他们都脱离了生命危险,现在都是恢复期,只要好好调养,恢复没问题。
“我反对。”沈奶奶终是坐不住,说道:“我只认练冰冰为团长,因为,在我们小区里,所有人里面,她最强,她也最有能力,只有她,才能领导我们大家。”
“沈奶奶,若是冰冰愿意担任团长一职,让给她做也没关系,可是她要带孩子,没时间没精力工作啊。”赵香成说道:“当然,自卫团绝对不会埋没人才,像练冰冰这样的强者,一定会将她摆到重要的位置,您就放心。”这
是安排练冰冰成为他的手下了,也不想想,你凭什么安排人家,人家凭什么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