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门已经关上了。
靳哲坐在床上反复看着自己刚完成的新图,好像差点儿意思。
他想了一会儿,抬起手,大笔一挥,图上的夏植多了一副兽耳,还有一条毛乎乎的尾巴。
锁了屏幕,靳哲满意的躺在床上。
拉了一半的厚窗帘同样遮住了一半月光,灰白的月辉将香氛的味道扩散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他没开空调,但燥热依旧在慢慢褪去。
夏天就要结束了。
八月的最后一天,夏植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
回到宿舍的第一时间,夏植在自己温馨的硬床板上来回滚了好几圈,直到床板边缘的毛刺刮到了手才算作罢。
“啊,回家的感觉真好!”
“至于么,听起来好像你这段时间遭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似的,叫……靳哲是吧,他对你不好吗?”
向思学开了一罐可乐递给他,夏植像是缺少了“嗓子眼”这么个部件,抬起头来将一罐可乐一饮而下,碳酸饮料的汽直冲天灵盖。
“当然不好!住他家比蹲监狱规矩都多,还要给他当牛做马,我每天都是忍辱负重,凭着一股坚定的信念才熬到了开学!”
“啊?有这么夸张么,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他剥削我,压迫我!侮辱我的人格和品味!”
“听起来和方依对你做的没什么差别啊,展开说说?”
向思学原本是有些相信夏植的话了,可随着夏植脸上的表情愈发丰富,向思学逐渐开始怀疑这家伙嘴里的话,真实度到底有多少,毕竟这人是能不眨眼给自己编出一篇八百字“自夸词”的。
夏植的情绪酝酿到位,本想着开始一场世纪吐槽,脑袋里想起的却总是一些别的画面。
其实靳哲这人也就是婆妈了点,事精了点,嘴欠了点……但只要摸透了他的脾气,和他相处并不算难。这么一想,夏植觉得自己口中塑造的靳哲形象,似乎是有失公允的。
靳哲总是表现的像个奴隶主,说到底还是大方的,离开前也大手一挥的免去了夏植所有的寄宿费用,连买衣服和日用品的钱也一并抹除了,虽说大部分是靳哲执意要买给夏植的就是了。
离开前的几天两人相处已经很默契了,偶尔也能开开玩笑,说起来,最后的日子里,在本质上还是快乐的。
夏植收起了想要大吐特吐的欲望,笑了笑。
时间向前倒退一个月,他是万万想不到自己会用“快乐”这个词来形容他的寄宿生活。
“怎么不说了?”
“没什么,突然觉得其实他人还不错。”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