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逗小夫郎开心,没想到事与愿违。
从小夫郎寥寥数语里他察觉出,好像他跟小夫郎的关系不是那般好改善。
黎源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但一个男孩子哭哭啼啼,好像他把对方怎么了一样。
黎源有些不得劲。
特别是小夫郎的声音太难听了,跟只鸭子似的呱呱呱。
变声期的男孩声音这么难听?
对方还在呱,呱得都对不起那张脸。
黎源沉下脸色,“你再哭今晚就办了你。”
院子霎时恢复安静。
小夫郎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黎源,那张漂亮的脸上充满被背叛被欺骗被戏弄的委屈和不信任。
黎源顿了顿,“我吓唬你的,你别当……”
话没说完,小夫郎发出难听至极的一声哭嚎,“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身姿优美地奔回卧室。
黎源看了半晌,突然忍不住趴在晾衣架上忍俊不禁。
小夫郎以后还是别说话的好。
不买
小夫郎今日起的比昨日早,大约身体逐渐好转。
油痞子不在家,山里亮得晚,此时露水重,小夫郎穿好衣服去外面出恭。
猪圈旁有个旱厕,小夫郎看过,然后异常嫌弃地绕道远走。
黎源进山收猎物,回来时背篓沉甸甸,手里拎着一看就几十斤的柴火,另一只手里的竹筐摘满菌子和野菜,角落里居然放着几个色泽漂亮的野桃。
两人在竹林附近打了个照面,小夫郎一脸尴尬地往回走。
黎源觉得他的表情很可疑,生火做饭时提醒,“村子到镇上只有一条路,十来里,四周都是丛山峻岭,常有猛兽出没,镇上再往外只有一条水路,就是你来时那条路,想离开这里掂量一下自己的体力。”
小夫郎撇嘴,这点自知之明他是有的,要不然宁愿受毒打都要逃跑,怎么到了这里反倒安分,除去婚书限制,那就是他跑不动也跑不了。
刚看见油痞子满载而归他还有心想接过东西帮帮忙。
结果油痞子不仅挥开他还出言警告。
小夫郎狠狠咬着桃子,他要让姐姐绑住这名莽夫,将其吊打一百八十天不足以解心头之恨,等打完了再杀掉,这样就没人知道他嫁过人。
真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待会儿我要去镇上,你想吃什么?”
那双漂亮的玻璃眼收了收快要溢出来的不满情绪,变得端庄又高雅,他瞥了瞥黎源,原是高冷傲气的模样,回答时那气质一泻千里,“嘴里苦,什么都不香。”
黎源猎到一头鹿,有鹿角的公鹿,应该值不少钱。
简单吃过早饭,黎源拎着几只野兔先去村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