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郎还跟他不是一条心。
嗨,他才不想一条心。
赶紧把对方送走,等日子好起来重新去相一门亲事,不说多漂亮,但一定要会农活,黎源对男耕女织的生活莫名有种向往。
可惜村里的姑娘们不喜欢,她们更喜欢在鼻梁上画两条黑影后跳各种莫名其妙的广播体操。
说到底还是缺钱。
看着厨房一晃而过的人影,黎源知道小夫郎洗完了,他回到厨房打算就着剩下的水洗漱一番。
看着水缸里见底的水,和临时加工劈出来至少可以用一天的柴火堆,此时空空如也,黎源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小夫郎好像有些费。
黎源再次走进卧室带着溪水特有的凉意。
闻到棉花清香的瞬间,疲惫从骨头缝里冒出来围住他,黎源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副身体远不如之前那副。
钻进被子时看见小夫郎死死捂着亵衣缩成一团。
他安抚地拍了拍小夫郎的背,“睡吧,别想东想西的。”
直到黎源的呼吸渐渐平稳,小夫郎才咬着牙红着眼睛转过身,他憋屈地看着黎源,这个油痞子一边说对他没意思,放他走,一边钻被窝钻得可麻溜。
他尚未成亲,也没有通房丫头。
只隐约意识到两个人同枕共眠好几日,不算夫妻又算什么。
何况还有按压指印的文书,有没有夫妻之实谁又在乎。
小夫郎红着眼睛委屈地看着黑皮糙肉的黎源,皇后的话记忆犹新,“吾弟当配国公之女……”
黄鼠狼
第二天鸡刚打鸣,黎源躺了片刻就起床洗漱。
以前跟爷爷一起生活养成早睡早起的好习惯。
做好早饭吃完自己那份,将白米粥热在灶台上,药还在熬制,药香里,黎源顶着星光开始翻地。
第一遍地不好犁,太久无人耕种,地面硬化,好在农具没有被原主典卖,等晨光初现,第一遍翻出来,后面便好说。
也是翻地时原主的一些记忆冒出来,原来家里还有几亩水田,大约知道田地的重要,原主再混也没有卖掉,只是租给其他人耕种,每季人家将租金交给原主。
难怪原主不慌到处混吃等死,有人供应生活。
翻好地,黎源从溪边担水润土,老郎中给了两包蔬菜种子,一包黄瓜一包青椒,黎源先种下去一些,等有闲钱了再去镇上买些其他种子。
种完地黎源开始破竹子,猪圈旁有条小路直通院子,他想编个篱笆把路拦起来,这样鸡就可以自己找虫子吃。
竹子是刚从溪边拖回来的两棵,编截小篱笆绰绰有余,他手上功夫快,用镰刀破开竹子,再一削一刮,一根根细长匀称的竹篾片漂亮地躺在脚下。
小夫郎起床时,黎源已经编好半截篱笆。
听见动静黎源去水缸旁舀水洗手,然后端着温度刚刚好的米粥馒头走进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