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拉扯中似乎将身上某处扯到了,此刻她背脊发冷,清瘦身段斜倚在地上,乌发微散,凌乱地贴在面上,我见犹怜。
连夏见状眼中闪过厌恶,心中早已经将她当成了不正当的女人,所以尤其见不惯她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门口的阿凡倒是没有动,也没有说什么,杵在一旁挑眼看。
连夏见院中聚集的人也不少了,嘴角扬起冷笑,对众人道:“五儿昨儿个一夜未归,现在才带着一身不洁净的痕迹回来,我让她单独出去住,她反倒不情愿,非得要争议,我便让大伙儿好生瞧瞧。”
众人闻言眼中有诧异,有戏谑看戏的神情。
那眼神让师知苎心中浮起羞耻,仿佛被扒得光秃秃地露在众人面前。
“昨夜乃是我私事,与你本就干系不大,甫一回来便见你偷盗我的东西,也未曾与你计较过什么,你别太过于得寸进尺。”师知苎哑声中藏着尖锐。
一旁的阿凡看着被围困在中间的师知苎,只见美人眉如翠羽,唇如朱,明眸泪珠点点,乌发乱绿松松,堆鸦青白梨花裙散落,似云和雪,雪与春。
虽不是绝艳美人,却将这秀美发挥淋漓尽致,勾得人心生怜惜。
以前怎不见如此柔弱惹人怜,如今做出这副模样,是叫人以为她在欺负她吗?
连夏见她这般模样,心生更多怒意,冷笑道:“我拿你东西?你那些东西都不知是在外面偷了多少汉子,才换来的,我拿着都嫌脏。”
“既然你嘴硬,我也不欲与你多说什么,让众人好生瞧瞧你这下贱女子。”说完她上前伸手去扯师知苎的衣襟。
这架势是要彻底撕破脸皮,要让她名誉扫地。
连夏虽是杜撰的假话,但身上的未消散的痕迹倒是真的,若是大剌剌露在众人面前,日后反倒让她坐实了的名头。
师知苎衣襟捏住,清冷美眸中浮着怒意,低吼道:“松手!此事我自会同赵凿说。”
而连夏现在极其厌恶她,哪会听她的话,势必要让她颜面扫地。
“住手!”人群后传来赵凿的声音。
众人回头一看,果然是跑得气喘吁吁的赵凿,手里还捧着不少瓶瓶罐罐。
赵凿远远便看见此处围成一团,听见里面那道虚弱的嗓音是师知苎的,忙赶过来一看,果然还真是。
连夏一见赵凿,刚才的气势瞬间蔫耷下来,站起身垂着头立在一旁,腿肚子隐约打颤。
方才只顾着想将这女人赶出去,却忘记了这女人与赵凿的关系不错,说不定昨夜可能是与赵凿在一道。
这赵凿可是侯爷身边的人,跺一跺脚,踩死一个侍女轻而易举。
连夏清醒了,后悔得不行。
赵凿无心去管一旁的连夏,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一旁,将地上的师知苎扶起来。
目光巡睃一圈,冷下来:“都该干嘛,干嘛去。”
院子里面的人瞬间退回去,连夏本是要趁机跟着一起下去,结果赵t凿蹙眉冷喝:“你留下。”
连夏瞬间腿肚子发软,跌在地上磕头求饶。
赵凿听不得这话,抬脚踢了一下她的肩膀,“嘴上没有个把门儿的东西,一会儿我再出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