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松了她的腕,手擒住半溺在水中颤巍巍的柔团儿,略微使力,便听见她娇媚媚的声。
这才是女子此时该发出的声儿,他垂下泛红的眼睑,必须让她随着他的节奏而来。
他本就并非斯文君子每一次至深,饶是技巧比最初要好上不少,还是让她难以承受。
师知苎不服地挣开手,唇发疯似地咬他,双手用力抓他后背,又狠又绝情。
顾蕴光本是有几分恼怒,但渐渐却觉得她加注在身上的这些细微痛楚,混合着快意竟别有一番滋味。
“你倒是每次都挺野的。”他难以自持的将下颌抵在她的肩颈上,气息不平地冷静地评价。
师知苎却听出他话中另外一层意思,想起了他之前说的句话,下手越发没有轻重。
这场欢好如同仇人之间的博弈,非得拼个你死我活似的,女子天生力气比不过男子,最后师知苎被弄得泪涟涟,气喘喘。
骤雨临歇,她无力的被顾蕴光从池中捞起来,此时已累得连手指都无法动弹。
与上次不同,这次他要得并不过分。
所以她现在状态甚好,双腮泛红,满面春色,让他不由得多觑了几眼。
美人冰肌玉骨t,峰峦不着一寸,上面印着凌乱的吻痕,全然一副破碎的媚态。
如此瞧着,顾蕴光忍不住擎住云软把玩在掌中,感受她身子又开始颤栗。
师知苎似听见他轻笑一声,随后便低头含住她的唇,将婉转的声都压下。
两人倒在湿漉漉的地板上交颈缠绵地温存。
师知苎气绝他的食不知餍足,但也无多少力气,只得任他放肆。
最后意识混沌时,隐约听见一道轻声地呢喃。
“五儿,你瞧,这样不就好看多了?”
……
师知苎这次醒来是在揽月楼,绸雾薄纱从梁顶垂挂,罗绡垂薄雾,如一缕缭绕的烟,室内弥漫着一股清雅的幽香。
她睁开眼后,一眼不眨地盯着雾蓝的床幔,许久才从榻上坐起身。
被褥从肩上滑落,堆鸦在腰下,温香软玉的雪肌上红痕斑驳,似破碎的白瓷,乌发峨峨,无力慵移腕。
她低头攀看身体,低垂的眼睫轻颤,流眄间似有风情与清冷结合相宜。
这次倒没有上次那般凶残,但那吻痕却不少,胸脯和指尖还有大腿尤其多。
看着这些癖好明显的痕迹,师知苎咬着后牙,忍不住又在心中暗骂他一句。
疯狗!
坐了一会儿,她撑着无力的身子,体态慵懒地掀开被褥,骨肉云亭的双双足落地。
师知苎在屋内四处寻找,在木架上寻到衣裳一件件地穿上,最后系上腰带,手已经软得不行。
她甩了两下手,突然想起手为何这般软了,最开始隐约察觉他的心思,本是想用手帮他,结果后面不知怎的就变成这样了。
如此想着,师知苎又忍不住在心中骂上他一句,随后扶着酸楚的后腰往外面行去。
外面已是赤橙一片,万里红霞,波澜壮阔。
来不及欣赏此等美景,她一路软着腿,行至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