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府上的人都不知她与他的事,想必他心中是不屑她。
此前还能因她在后厨当值将他拦住,倘若是她在这处当值,后果简直不敢想。
还有,她不想每日都见到他。
一听他说出这样的话,师知苎脸上不欢喜,不情愿全表露在外,“我不在此处。”
此神情瞧得顾蕴光觉得甚是碍眼,嘴角微扯,倾下腰,钳住她的下颚。
他的声线惺忪散漫,腔调微冷:“你当你是天上仙吶,谁见你就馋?”
师知苎被迫仰头,将他眼中冷淡看得分明,好似真的对她并无别的心思。
“你最好说到做到。”她简直巴不得他说的话是真的。
顾蕴光古怪冷哼一声,放开她的下巴,神情恢复如常,懒瞥一眼地站直身。
“顾晨之我也会看着。”
好似就是因为这样,才将她留在眼跟前随时盯着。
师知苎厌极了他矜贵的作态,冷讥诮:“放心,你们兄弟两即便是都送上门来求我,我都不会看你们一眼。”
顾蕴光等下尚且还有旁的事要处理,无心与她争这些口舌,腔调懒懒地道:“念在你昨日还算辛苦的份上,今日免你一日休息,明日起好生在此处待着,不该去的地方不要乱去,若再有下次,定不会轻饶。”
说罢视线掠过她脆弱的脸,转身离去。
待人走后,师知苎眼中闪过忿意,抓起身后的软枕,猛地朝他离去的方向扔过去。
“去死,狗东西!”
虽然得了顾蕴光今日休沐的口头话,师知苎并未在揽月楼待多久,等他离去后,揉着后腰从榻上坐起身。
她穿衣时才发现昨夜被磨出红痕的地方过了药,甚至身下都是干爽的,似是被人仔细地擦拭过,与之前有所不同。
饶是如此,她还是越发的厌烦他。
出了揽月楼,她回了原本的住处,先是打了热水再次重新洗漱一番,然后嚼着避孕的草药。
苦涩的味道在唇齿间发散,她心中却安稳不少。
什么都可以错,可以乱,唯独孩子不能随意的乱生。
咽下口中的草药,师知苎打包收拾着床铺上的东西,见盒子中阿凡死之前留下的那封信,目光顿住。
本是该将这东西销毁,可不知为何现在却有些犹豫。
“五儿。”
女子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师知苎垂下眼睫,将那东西塞回了盒子中,然后裹在衣裳里藏起来。
柔儿进来时恰好看见正在收拾中的师知苎。
她走过去好奇地道:“你收拾东西这是要去哪里?”
虽柔儿的脾气不算好,但她对所有人都是如此,偶尔还帮过她几次,所以两人不算是恶交。
“上面的人让我以后去揽月楼伺候,所以以后我便不住在此地了。”师知苎垂着头,将衣裳迭进包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