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饶命,奴婢并非是有意议论此事,请姑娘不要告知给柔儿姐。”两个小丫头吓坏了。
外面那正值战乱,她们不想被送回去。
师知苎见两人哭得凄惨,上前将两人扶起来:“无碍,我不会告知给他人的。”
两个小丫头面露喜色,破涕为笑地连连道谢。
“适才听你们说中玉府主,其实我以前也是昆山人,多年未回去过,不知发生了何事?”师知苎不经意地问着,垂在一侧的手隐约在发抖。
两个小丫头面面相觑,似是没有想到,现在京都还有人不知昆山的事。
心中如此想着,两人小心翼翼地道:“回姑娘,现在昆山正值战乱,中玉府主在昆山身受重伤,恐怕时日不多了。”
“怎会?不是中玉府主半年前传信入京,要亲自上贡朝圣吗?”师知苎不信。
分明来侯府之前还听说过,怎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
中玉府主若是死在昆山,那她现在在顾蕴光身边所求的这些,究竟还有什么用?
“奴、奴婢们便是从昆山来的。”
“昆山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备受敌军干扰,府主曾送信来京都,圣人也派了大将军来,所以将撑了半年。”
‘轰——’
天边似响彻了一声巨大的雷声,如同战火中延绵的击鼓,一声声地敲击进她的心。
她失神地眨着眼,眼中是茫然,似想起了最开始来侯府时顾蕴光与她说过什么话。
他说,五儿,与我玩个游戏。
原来半年前昆山就已经在战乱了,而前不久中玉府主重病得恐怕时日无多,而她甚至连外面的消息都传不到耳中。
这就是他想与她玩的游戏吗?
塞住她的耳,束缚她的心,占她的身。
霎时师知苎浑身涌来一股凉意,如冬日的雪水,从头将她淋到尾,身子抑制不住地发出疯狂的颤栗。
因为她突然不知道,这段时日赵凿给她带来的t消息,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就连柔儿都会瞒着她,更何况是顾蕴光身边的赵凿。
她又想起了阿凡那日对她说的话。
阿凡问,想不想为家族翻案。
她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师知苎头有些沉,胃里在翻涌着恶心的酸水,想要吐,可脸上却很冷静。
她冷静地看着眼前的两个,比她眼明耳慧的小丫头。
她的声音很轻,如同天边的云,就快要被堆积而来的乌云吞没:“那你们进京时,有听说过师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