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接通后还以为是司年岁,直接说:“不是,你够了啊,我的咨询费很贵的,魏纤溪的事情我不是都和你分析了吗?”
魏纤溪愣住了,随后无措地看向司年岁,后者起身来到她身边,道:“花无愠,注意措辞,现在可是魏姐姐本人在咨询。”
“啊?”
“花律师您好,我是魏纤溪,我想……”
“woc!”
对于魏纤溪一直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这下突然听见本尊的声音,再加上自己前面那一通抱怨,花无愠尬笑两声,说:“诶,魏姐姐,我那不是吐槽你,是针对司年岁的哈。”
听得出来两人的熟稔,魏纤溪感激地看了一眼司年岁,随后礼貌而又条理清晰地诉说着现在的状况。
和花无愠之前分析的差不多,现在魏纤溪的优势并不多,只有拿到纪沉出轨的实证才能保证争取到魏平乐的抚养权。
但是要是有的话,魏纤溪早就提交法院了,她现在只后悔那天收到短信赶到酒店时没有留个心眼拍照留证,不过那时心绪纷乱,也确实难以保持理性。
抿紧了唇,正在想办法时,花无愠的声音却透着轻松,“让司年岁去找呗,她最会挖黑料了。”
司·正隐藏司总身份·年·确实很会用黑料打击对手公司艺人·岁对上了魏纤溪疑惑的目光,只好笑得尴尬,圆道:“额,在做艺人助理前,其实我当过半年狗仔。”
心理
微微睁大的狐狸眼中闪过些许惊讶,或许伴随着的还有怜惜,像是在心疼如今才二十一岁的司年岁居然已经做过如此之多的职业,魏纤溪眸光一闪,却又顾及着少年人的自尊不好直接给予帮助。
司年岁并不傻,一眼就知道是被误会成了半工半读的清贫女大,她无奈地笑了,道:“魏姐姐,我不是缺钱才去做狗仔的。”
“那这,是爱好?”
瞥见她眼中的诧异更深了,为了防止魏纤溪再脑补过多,司年岁叹了口气,半真半假地说:“不是,花无愠不是在年景娱乐工作吗,她有时需要找对方艺人的错处,我为了帮她,这才挖了不少别人的黑料。”
“原来如此。”
此刻已经开始上菜了,被炸得酥脆的鸡皮与五花肉配上些许刚挤的柠檬汁,尝起来香而不腻,肥牛锅飘起淡淡的雾气,萦绕餐桌间,平添三分人间烟火。
因为她们都不爱吃生食,所以桌上大多是些烤串、寿司和主食,魏平乐吃得开心,嘴角都沾上了皮蛋瘦肉粥的米汤。
魏纤溪拿纸巾细细地替她擦拭,魏平乐回以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司年岁看着,自心底生出了难得的惬意。
她或许甚至都要感谢纪沉,给了自己可乘之机。
当然这样的话就太美化这个渣男了,司年岁撑着下巴,含情的眉目间却隐隐透着冷,她早在车上时就已经让左识去搜集纪沉出轨的实证了,但模模糊糊的也只有一张搂着陌生女人的照片,侧脸都不能辨认清晰,哪里能作为证据。
此刻,微信上又弹出一个好友申请,头像是一只圆头圆脑的蓝金渐层,发来验证的信息是季清月。
司年岁点了通过,然后就收到了一张行程表,虽说微博粉丝只有三百万,还不知道有多少是买的,但零零碎碎的活动居然还挺多,有综艺节目,新兴发展城市的音乐节,画报拍摄以及歌曲的录制。
顶着小猫咪头像的女人发来,“年岁,那场九号的音乐节八号就要去彩排,你的机票已经订好了,记得收拾一下行李,司机八号中午来接你,然后我们一起去机场。”
若是以往,司年岁自然会无可无不可地说“好”,但是刚刚认识了魏纤溪就要离开这所城市,她暂时有些舍不得。
看了一会儿信息,直到魏纤溪结账完站在了她身边温声询问怎么了,司年岁才收好手机,习惯性笑着,“没事,今天谢谢魏姐姐。”
“是工作上面有难处吗?”
虽说边界感很重,但无意间瞥见的备注是“季清月”,魏纤溪知道这位是司年岁负责照顾的艺人,如此纠结,想来是遇到了什么难言之隐?
让自己动摇的本尊还在关切地询问,司年岁抿了抿唇,诚实道:“嗯,清月姐大后天有一场音乐节,我也得跟着,一去就是三天。”
“你是不喜欢出差吗?”
三人穿好外套迈步朝电梯厅走去,在魏纤溪还问着原因时,魏平乐已经抓住了司年岁的衣袖,仰着看来的目光干干净净,“那笑笑这几天都见不到岁岁姐姐了吗?”
那双一模一样的狐狸眼中满是清晰可见的不舍,四岁的女孩都懂,魏纤溪却没有明白,反而摸了摸魏平乐的头,理智而又现实,“岁岁姐姐那是工作所需,没有办法的,就像妈妈必须在七点钟出门,都是学校的规定。”
“可是笑笑舍不得岁岁姐姐。”
越是年幼就越一尘不染,什么想法都能直言,司年岁笑着看向魏平乐,状似开玩笑道:“岁岁姐姐也是因为舍不得笑笑和魏姐姐才犹豫的。”
心脏里的情绪仿佛被抽空,徒留想要寻个僻静处躲起来的不安,魏纤溪面上不显,唇角却隐隐下压,掩饰着什么一般,“没关系,三天而已。”
“那魏姐姐会舍不得我吗?”
眉眼上扬的少女笑意盈盈,眸中尽是闪着微光的期待,魏纤溪的不适感越发严重,只得看向电梯楼层来躲过对视,语速很快道:“不会,所以你安心出差吧。”
比起冷面的拒绝,这话更像是为了让自己专注工作,但是心里并没有生出喜悦,因为司年岁发现了魏纤溪紧绷的声线,以及想要逃离的肢体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