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中,他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许如路听到后,嘲讽道:“你确实有病。”
然后又道:“有病回家治,别在这犯贱。”
林初郁闷下了车,看着他们远去。抬手拨通了秘书的电话:“我要张牧箐家的医院破产。”
下班的秘书十分不耐:“他家混合所有制,公私合营,做不到。”
“那,给张牧箐点教训。”
秘书:“违法犯罪的事我们可不干。”
而且,他是董事长的秘书。即便林总是董事长的孙子,也不能在没有加班费的情况下随意使唤自己。
挂了电话,林初更加沉闷。
另一边,许如路美滋滋地和张牧箐吃了顿饭。
临告别,张牧箐塞给他一张门票。邀请他后天一起去看画展。
好巧不巧,这正是余笙在国内的首场画展。
许如路接过票,狐疑地看他一眼:“你打的什么主意?”
张牧箐摆摆手:“林初也会去。”
看许如路的样子就不是真的喜欢自己,自己不过是个工具人罢了。既然如此,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你根本不喜欢我。”张牧箐低头,隐去眼中的悲伤,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轻笑道,“我又何必插足你们的感情?”
许如路收了他给的门票。
烫金边,票面背景是一幅油画,星光璀璨的流星。放在灯光下还会闪光,总之十分精美,足以看出画展主人的用心。
“余笙有很多粉丝吧!”
张牧箐一愣:“国外很多,国内的话寥寥无几。”
许如路把票收好,和张牧箐告别后朝着新家的方向走去。
与林初离婚后,爷爷给他重新买了处房产。市中心独一户,交通便利,庭院宽敞,又是当下流行的园林款式。
院子被一圈小栅栏围着,为了美观,他昨天才上了一层防水漆。又给栅栏门那里装了一串小爱心形灯泡,离很远就能看见,好看得不行。
许如路探头却没看到自己喜欢的小灯泡。
漆黑一片。
“我爱心灯泡呢?妈的,谁给我灯泡偷走了。”
许如路骂骂咧咧,快速来到栅栏门前,低头一看,满地碎片:“谁他妈给我灯泡弄碎了!”
爱心灯泡虽然没丢,但被人扯了下来,七零八落,碎了一地。
而在这满地狼藉中,一个男人撅着屁股趴在地上。
定睛一瞧,这人正是被半路赶下车的林初。
“喂!”许如路踢了他一脚,“从我家门前起来,好端端的不要碰瓷。”
“喂!”
踹一脚。
“喂!起来。”
又踹一脚。
接连三脚,地下的人都没有动静。
不会喝酒喝死了吧!
他大老远就闻到空气中的酒味,还以为是哪个邻居。谁知道是前夫啊!
大半夜的,喝了酒躺在自己家门口。
也不知道死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