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片段在杨锦城心中翻涌,每一份记忆都是那么珍贵,那么温馨。它们如同一串串珍珠,串联起他和妹妹之间的深厚情感。在这一刻,他更加坚定了信念,即使未来充满未知,他也要竭尽全力,守护这份美好,让妹妹的世界永远充满光明与温暖。想到这里,他的眼眶不禁湿润了,但嘴角依然保持着那抹温柔的笑,那是对过去的珍惜,也是对未来的期许。
杨锦城从袖中缓缓抽出那张泛黄的符箓,轻柔地在杨珏琅的额前拂过,仿佛想以这古老的方式唤醒沉睡的精灵。接着,他走到床头,手指轻轻一弹,符箓便在空中划出一道微妙的弧线,落入铜质香炉中,化作一缕青烟,袅袅上升。然而,空气中的那份静谧并未被打破,妹妹仍旧沉睡,未有丝毫苏醒的迹象。
杨锦城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如同冬日里的寒风,直直地穿透了空气,落在李还君的身上。他那双眸子,此刻似乎能洞察人心,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妹妹沉睡的侧脸与李还君紧张的表情之间来回扫视,杨锦城的心中升起一股按捺不住的怒意,仿佛只要对方再多说一个字,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挥剑而出。
……哎,不得不承认,这位兄长有时候的确冲动得可爱,幸好父母不在,否则这场面可真够李还君喝一壶的了。
正当杨锦城紧握的木剑即将落下,一股意外的声音打破了紧张的氛围。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小绢人,此刻突然开了口,声音中带有一种不容忽视的坚决。
“咳嗯,容我插一句!”小绢人的介入,仿佛一场及时雨,浇灭了即将爆发的冲突。她的话语中既有无奈,又不乏对兄长行为的小小责备。
“废话,再不说话,你的妹夫就要成史上第一位被大舅哥亲手解决的不幸之人了。”小绢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仿佛在嘲笑哥哥的冲动,又夹杂着对李还君处境的同情。
杨锦城转而凝视着眼前这个看似普通却又透着奇异气息的小布偶,眼神中交织着好奇与审视。“这么说,你是被什么法术夺去了魂魄,暂时寄宿在这绢人之中?”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但更多的是对妹妹安危的深切关心。
小绢人似乎对哥哥的迟钝感到又好气又好笑,“自然啊,我还活着呢,只是魂魄暂时出游罢了,不用这么大动干戈地为我招魂。”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想象中狠狠拍打哥哥肩膀的动作只能化为无声的抗议。
“既然如此,事情就简单多了。”杨锦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再次深情地抚摸过妹妹的面庞,那份坚定与温柔交织的神情,让人动容。“我们只需按照你说的,找到奘铃村那位神秘老人,让他解除施法。”
他再次看向李还君,眼神中虽仍有戒备,却也多了一份释然。李还君站在一旁,全身紧绷,似乎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触怒了这位兄长。杨锦城轻叹一声,眼神复杂,既有对妹妹现状的担忧,又有对李还君的不满,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责。
“好吧,时间紧迫,我们即刻出发。”他最终决定,语气中透露出不容反驳的决断。而小绢人则在心中暗自庆幸,至少这次,她亲爱的哥哥没有真的动手。
“身为杨珏琅的兄长,杨锦城自幼便清楚妹妹的命运与众不同,她的灵异体质如同一把双刃剑,既赋予了她超乎常人的感知力,也让她成为了世间诸多邪灵恶鬼眼中的瑰宝。这份天赋伴随着无尽的困扰,从小到大,杨珏琅的身体总是弱不禁风,那些不怀好意的预言家们更是冷言冷语,声称她难以跨过二十五岁的门槛。每当这些话语在耳边回响,杨锦城的内心便如被针扎,一股坚不可摧的决心油然而生。
于是,还在少年时期的他,毅然踏上了前往茅山的路途。那是一段风雨兼程的修行之路,他放弃了寻常人家的温暖,选择了一身道袍,一头扎进深山古观的清冷与孤寂之中。在那里,他不仅学习了道法秘术,更磨砺了自己的意志,只为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妹妹最坚实的盾牌。
记得那天,他站在道观最高处,望着远处蜿蜒的山脉,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向师父恳求那道传说中的长命锁。这不仅是对妹妹的一份承诺,也是对自己修行成果的检验。他以最诚挚的心,最坚定的信念,请求师父赐予他这份能够守护生命的法宝。当那把由古铜打造,镶嵌着神秘符文的长命锁交到他手中时,杨锦城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微笑,那是一种混合着欣慰与释然的复杂表情,仿佛重担卸下,又似新责任上肩。
自那以后,无论是月明星稀的夜晚,还是风雨交加的黄昏,杨锦城总会在妹妹的床头,轻轻挂上那道长命锁,用他所学的一切,为妹妹编织起一道看不见的结界。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无微不至的关怀,每一次轻抚妹妹的额头,眼神中都充满了兄长对妹妹的疼爱与不屈不挠的守护决心。
岁月流转,杨锦城愈发明白,真正的保护不仅仅是外在的驱邪避凶,更是内心的坚韧与陪伴。他与妹妹的故事,就像一曲古老的歌谣,穿越了时间的长河,讲述着关于守护、牺牲与爱的永恒篇章。
杨锦城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妹妹杨珏琅沉睡的面容上,他轻轻摩挲着那熟悉而苍白的脸庞,心中既是疼惜又是坚决。他转过头,视线不经意间滑过李还君,那个始终紧随其侧、寸步不离的年轻人。杨锦城的眉头微蹙,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心中暗自嘀咕:“真是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