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卫连生以为自己听错。“大人方才说是廷尉之命?”
官兵应道:“是!”
“怎么会这样?”卫连生如何都不敢相信。“前几日廷尉还说会彻查还我爹清白。”
“你有话,且去与廷尉大人说吧!”官兵说完招手。“带走!”
“且慢!”门口一个身影出现,喝止住官兵拿人之势。
“你是何人?为何…?”官兵欲问来人身份,但见其手持令牌,顿时安静。
“你们且回去吧!这人是王爷要的,你们不能带走!”
“你是段承诩身边的人!”鸣鸿领路,卫连生跟在其后,沉默了一路,终于开口。
鸣鸿立足回身,欠身与卫连生行礼。“卫公子还记得在下!”
卫连生于鸣鸿印象,还在那日与段承诩初见面时,跟随其身边之人,今日初见只觉眼熟,到现在已全然想起。“你口中所说王爷,是段承诩?”
鸣鸿轻笑,道:“公子何必多问,自随我去见了便知!”
卫连生还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随鸣鸿入了淮王府,经过庭院,几经辗转,来到一十分雅致的院落处。入了院内,鸣鸿便不肯再去了。
“公子自去吧!属下便送至此。”
院中主门大开,卫连生心怀忐忑步入,然后便见段承诩在伏案埋头画着什么。
“连生来了!”段承诩早听见门口动静,但眉眼未抬,依旧在画。
卫连生袖中双手紧了松,松了握。“你是淮王?”
“嗯!”正好段承诩画好,应过一声后,仔细将画拿了自案后出来。“来看,我画的你,像是不像?”
卫连生自是无心欣赏他的画作。“王爷叫草民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嗯,仔细对比,还是不像!”段承诩却鸡同鸭讲,全然似没听见卫连生说的,自顾品评自己的画作。“哎!尽管我竭尽全力,还是不能画出连生十分之一风采!”
“王爷!”卫连生心中本就焦虑,再见段承诩如此,实在混乱。
段承诩被卫连生这高声一喝,手上微顿,画倒是不说了,自去放回案上,却也依旧不说正事。“连生饿吗?走的如此匆忙,想来回来也未好生歇息过,不若…”
“王爷若无事,草民便先告退了!”卫连生彻底失了耐心,转身欲走。但还未等他出门,段承诩已闪身至他面前拦着。
“连生便如此不愿与我同处一室!”
卫连生不言语,只静静的看着段承诩。
“呵!”段承诩低笑一声,随后一点点向卫连生逼近,直至将人逼至角落,以指尖绕了他一缕长发。“连生总是这般,要躲着我,我便真这般叫你生厌?”
“王爷!”卫连生已退无可退,要后仰贴墙才能勉强不与段承诩鼻息相融。
段承诩将卫连生那缕头发放至鼻间。“连生可知道,你说走就走,我有多担心?”
卫连生将脸侧至一旁,可与段承诩稍多拉开一些距离。“我爹深陷囹圄,适才匆忙赶回家中,非是我故意不辞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