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与你无关?你是我…”段承诩后半部分的话被卫连生一个眼神给震慑的咽了回去。“我就是担心你,我那二哥素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的人自然也如他那般。”
卫连生想了想,道:“王爷是觉得他们会使阴招。”
段承诩道:“不是会使,而是我们此趟来所面对的,就是一个巨大的阴招。”
卫连生听段承诩说的,回头仔细想刘升之前的话,也是认同。“此事确实有些奇怪。”
“连生也发现了。”段承诩道:“此一局是钱越等人专为刘升做的,不大不小,只要他落下把柄,几个折子参上去,这转运使的位置,他便坐不得了,要知道这几年,皇兄好不容易才将刘升放上来这里。”
卫连生问:“那王爷打算如何做?”
“先放着吧!”段承诩说着突然偷袭,一把搂了卫连生的腰。“舟车劳顿,连生早该累了,我们先歇息吧,此些事情明日再议,也给那些人一些准备布局的时间。”
“王爷!”虽段承诩后面说很多,但从被搂上的瞬间,卫连生便听不进其他的了,只想快些挣扎出来?“莫胡闹。”
“我没有胡闹!”段承诩将下鄂靠在卫连生脸上。“门口我叫人守着了,不会有旁人。”
“那也不能…唔!”
多余的话,被段承诩一吻封回,再分开,竖起一根手指。“嘘!”
卫连生想的是,段承诩素来纠缠,不任他胡闹一回,只怕不肯罢休,适才不动,任抱着。只是没料到他得寸进尺,又吻上来,且极尽缠绵,若非卫连生执意不肯让他得逞,那欠着的洞房,真就被他给补上了。
翌日一早,卫连生醒来时,段承诩已不在了。他只当他是忙正事去了,自穿戴梳洗好后欲出门,门却突然开了。
“王爷?”卫连生不解。“你不去见刘大人?”
“昨日见过了,还有甚好见的?”段承诩说着拉了卫连生的手。“走,与我一道出去用早膳,我早听闻同安食界,是为一绝。”
“王爷!”卫连生不肯去。“你不操心正事,反倒只注重这些口腹之欲的事。”
“古话说得好,民以食为天。”段承诩硬拖着卫连生走。“不吃饱,哪有力气想那些。”
“王爷!”
“走吧!”
卫连生总是争不过段承诩,任何时候。即使有时看起来是段承诩在退让,实际结果总是卫连生妥协。就如现在,任卫连生如何不愿,还是被段承诩拖去了外面吃早点。
“王…”
“人多口杂!”段承诩打断了卫连生那声“王爷”。
卫连生也意识到如此确实不妥。“那我不叫了!”
“嗯!”段承诩眨眨眼,一脸算计样。“那连生对我,总要有个称呼。”
卫连生想了想。“当日在书院,我便称你段兄,如今…”
“不行!”段承诩不肯受如此疏远。“换一个!”
卫连生想来想去,不知如何妥当。“王爷要我如何称呼?”
“叫我承诩!”段承诩接的快,带着几分阴谋得逞的得意。
“我…”卫连生语塞,有些叫不出口。
“好嘛好嘛!”段承诩撒娇上了。“不过称呼,又不是要你立时与我补上洞房。”
“不要说了!”慌乱之下的卫连生,竟然一把捂住段承诩的嘴。
段承诩却只是笑,任卫连生捂着,还是他自己觉得不妥放手开了。
“连生!”段承诩往卫连生身边凑近了些。“叫一声承诩,可好?”
“承诩!”卫连生简短而低的叫了一声,尔后整个早膳期间,任段承诩如何说,他都不肯多言,只管随意应付几个音节。
“连生吃好了吗?”一顿早膳,吃的段承诩心情极好。“好了与我一道去运河附近转转?”
“嗯!”卫连生本也不是天生能安静窝着的主,不然当初也不会遇上段承诩,听说去运河附近,顿时来了兴致。“去转转也好。”
“那走吧!”段承诩起身,但嘴上说着走,脚下却不动,非要卫连生与他并排走了才罢。
同安运河,非普通运河,为四海运河汇聚处,修的可说雄伟壮观。
卫连生是头次见如此壮丽之河,难免心神入胜。“此河雄伟至此,只要水流不断,何愁王朝不兴。”
段承诩打趣道:“连生倒挺关心我皇兄的江山兴盛。”
“我读圣贤书,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辅佐君主安邦定国,自然…”到这,卫连生的脸色逐渐沉下去。
“咳!我们不说这个了!”段承诩自然知道卫连生这是又想起科举路生生被段这事儿,转移了话题。“不怪我二哥要将这漕运司捏在手里,这往来船舶,行过的便是银钱。”
卫连生问:“王…承诩打算如何应对此间事?便这般坐视不理吗?”
“自然不能如此。”段承诩道:“但也不必着急,太急,我只怕叫那些人随意蒙了眼睛。”
卫连生想了想,道:“你是要等他们动手?”
“可以这么说!”段承诩道:“我与刘升不同,我若直接去查,只怕他们该藏的藏了,什么也找不见,索性等等。”
卫连生沉默片刻,道:“承诩以为他们会做什么?”
“很难说!”段承诩道:“不过如果刘升所言无虚,那马迅怕是活不成了。”
卫连生一惊。“他们要用马迅之死,坐实刘大人包庇亲属之罪?”
“嗯!”段承诩点头。“尽管此事还有许多疑点,但若死的都死了,马迅却实实在在是刘升引荐来的,这罪他不背也得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