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连生不知何事,但问卫家来的那小厮:“发生了什么?”
“是小姐…小姐她…”
等不到小厮说完,卫连生慌忙出了王府,急奔去了卫家。
“爹,娘!”
“连生!”卫连生跑进卫家时,卫荣正一脸愁容的坐着,卫杨氏在旁以泪洗面,两人皆是鬓边添了许多银白之色。卫荣颤颤巍巍出来接了卫连生。“你回来了,你总算回来了?”
卫连生扶着卫荣。“发生了什么?连月怎么了?”
“连月…唉!”卫荣重重的叹了口气。“生死未卜,不知流落何方。”
“什么?”卫连生惊的差些没背过气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卫荣将事与卫连生道来。原来就在前段时间,卫连月与贴身丫鬟外出,谁知竟一去未归。等再有消息时,已是庆王那边传来消息,卫连月被廷尉之子白慕玷污,一时想不开投了河。
“白慕?”卫连生整个人都乱了。“为何会是白慕?”
卫荣道:“我也不知啊!明明素来我与廷尉也无龃龉,谁知他家公子会对连月做出此等禽兽之事。”
卫连生问:“那爹找过吗?可有去河里找过连月?”
卫荣道:“找过,庆王带了人去找了,未等结果。”
“那那…那白慕现在各处?”卫连生不敢相信白慕会做出此等禽兽之事,他要先去找他问个清楚。
卫荣道:“白慕被庆王拿了,现下正关在天牢,因怕廷尉徇私,庆王已请旨来审。”
“庆王?”卫连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顿生奇怪之感。“为何是庆王?”
卫荣摇头。“我也不知,这所有消息都是庆王那里来的。”
“呼…”卫连生呼着气,让自己冷静再冷静。“爹你先别急,此事怕还有内情,我定要还连月公道。”
“连生有何办法?”只顾着哭的卫杨氏这时也不哭了。“可是要求淮王帮忙?他…他对你好吗?”
卫连生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他对我很好,爹娘不要担心。”
“那你…你是打算与他…”有些话,卫荣实在说不出口,但卫连生懂他意思。
“孩儿不孝,此生怕是无法为卫家担起留嗣之责了。”
“罢了!”卫连生的事,卫荣倒是接受的比预料的要容易的多。“左右你与他已然成婚,我也不该再做他想,只要你过得好,我这做爹的也放心了,只是可怜连月…唉!”
卫连生好不容易将卫荣夫妇安抚好,叫他们肯进些吃食,这就该思虑卫连月之事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会是白慕?”卫连生自语了一阵,想着还是要先见白慕一面才是。
就在卫连生欲出门往天牢的时候,段承诩倏然出现在卫家门口。“连生!”
“承诩,连月她…”
“我都知道了。”段承诩打断卫连生。“你爹娘现下如何?”
此时卫连生正一脸愁容。“我爹也没了主意,只剩唉声叹气,我娘更是哭的眼睛都快瞎了。”
段承诩问:“那连生现下可是要去见白慕?”
“嗯!”卫连生点头,但反应过来,怕段承诩误会。“我只是想问清楚个中事由,无关其他。”
“我知道!”段承诩牵了卫连生的手。“白慕现下有我那二王兄看着,你一人去怕是见不着白慕。”
卫连生问:“你要跟我一起去?可是你述职之事?”
“我已见过皇兄,其他便不是我操心的了。”段承诩将卫连生拉的靠近自己些。“你也别太担心,我已叫鸣鸿去找下河漕帮的人帮忙打探连月下落,有消息会马上来报。”
“嗯!”卫连生轻点头,心头突然升起一股歉意。“似乎,我和卫家,总在给你添麻烦。”
“你我之间,何需说这些?”段承诩说着就拉卫连生走。“走吧,先去见白慕。”
两人去天牢,果然那些守卫不让他们进去,只有段承诩亮了身份后,才得以入内。
此时的白慕正被关押在一间牢房里,模样十分憔悴狼狈。感觉有人进来,才抬起耷拉的头。但见来人,却突然激动起来,扑到围栏边上。“连生!”
“白慕!”卫连生不像白慕那般激动,显得很平静。
“时间不多,连生想问什么就快问,只怕等下庆王要来。”
“淮王?”段承诩说话,白慕才留意他的存在。“你来做什么?”
“承诩是陪我来的。”卫连生替段承诩回了。
“承诩?”白慕惨笑。“叫的真是亲热,你是真的全给他了?”
卫连生看了旁边段承诩一眼,没就此事再多作答。“我们此来是为问你连月之事,你…”
“不是我!”白慕几乎是怒吼出来的。
“你先别急!”卫连生安抚白慕。“我也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但事态为何至此,你要与…”这里卫连生本想让白慕好生与段承诩说,但顾念他心情,换说自己。“与我详细说来。”
白慕稍平复了心情,将事情娓娓道来。原来那日有人往他家中送信,说是卫连月有事找他去。他顾念卫连月是卫连生的妹妹,就没多想去了,结果到那里却只见个衣衫不整缩在角落在哭泣的卫连月。他正想去问卫连生发生何事,却突然遭人打了闷棍,再醒来时,卫连月已不见了踪影,只有个坐着轮椅的杨元周带着人,指责他是玷污卫连月并致使她投河轻生之人。再后来,就是他被拿下狱,庆王主审,便是连他爹也无法过问。
卫连生听完,手握成拳,牙关紧咬。“是杨元周,杨元周害了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