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连生也道:“换做当日,孩儿也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会有如今这一番局势。”
卫荣斟酌了片刻,问卫连生:“爹且问你,若…若他日淮王有失,你当如何?”
卫连生默然。
卫荣继续道:“不管如何,爹在朝中也侵染了这些年,些许事情,我总懂得,淮王虽然是淮王,但…”
“孩儿知道。”卫连生道:“所以孩儿才想叫爹娘还有连月去山阳。”
卫荣道:“你知道我不是要问这个。”
卫连生垂眸。“他如何,孩儿都会相随。”
卫荣急问:“死也相随?”
卫连生回:“死也相随。”
卫荣听的胸膛起伏,但终是没过多规劝。“罢了,你既如此决定,爹再多说,你怕也是听不进去的。”
卫连生能回的,还是那句话:“孩儿不孝。”
“爹也不强求什么。”卫荣道:“只盼淮王无事,我儿无事,你们一定都要保重自己。”
“我们自然都会。”卫连生说完深吸口气。“爹,孩儿得回王府了。”
“去吧!”目送卫连生离去,卫荣忍不住一声长叹。“都是命啊!”
然而卫连生回去淮王府时,却并未见段承诩。找人来问过,只说他辰时入宫,还未回来。
卫连生左右无聊,便去了书房看书,然而这一看有人来问他是否要先用晚膳,他才意识到天已全黑。
“王爷还没回来?”卫连生问来问之人。
那人回:“还没。”
往日段承诩晚归也是常有的事,所以卫连生并没多想。“你且去吧,膳食留着,等王爷回来再用。”
“是!”
那人去了,卫连生继续看书,无意之间,竟又翻起那本藏南经。“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罪同罪,颜面为重,不可见血,故皆赐鸩酒,全尸以还,求保皇家颜面。”
“这皇家人,当真死都要求个颜面。”
“公子!”这时鸣鸿突然跑进来,神态焦急。
卫连生问:“你为何如此慌张?发生何事?”
鸣鸿回:“王爷被指奸杀宁嫔,被下了内狱。”
“什么?”卫连生不敢相信。“这怎可能?程序他明明…明明是…”
“王爷从不爱女子。”鸣鸿懂卫连生意思,接话道:“便是在公子之前,王爷也是从未碰过女子的。”
卫连生道:“那为何会有这事?”
“属下不知!王爷上朝,属下也只能在殿仔等候。”鸣鸿道:“但主张此事的是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