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表兄却道:“你,给我说说纪元平时怎么欺负你的,怎么占你家便宜的。”
啊?
这要怎么说。
他之前不是讲过吗。
张表兄道:“打开门,大声说。”
大声说,为什么啊。
刘嵘立刻反应过来。
新开的酒楼那么多人,今日说的事,明日就会传遍整个正荣县。
真说出去,那纪元的名声就完了。
流言这种东西传的最快。
更别说现在县学在风口浪尖上。
因为这次县学考上秀才的学生很多,多少人都盯着县学的名额,都想进去。
就算纪元这事是假的,有些人都能传成真的,让自己的子弟进去。
“不行。”刘嵘皱眉,“纪元是县学的学生,你这样做,让县学怎么办。”
“很快就不是了,品行低劣的人,怎么配在县学,你知道现在多少人想进县学吗?!”张表兄打定主意,一定要这么做。
纪利还有点犹豫,但被张表兄一脚踹到门外:“说啊!你不是很能说吗!说得好听了,少爷我赏你一百两银子!”
多少钱?!
一百两?!
刘嵘赶紧给小厮使眼色,那小厮也机灵,趁乱去找纪元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纪元知道这事,肯定能解决,刘嵘莫名对自己同窗有这个自信。
他确实一直觉得纪元压他一头,可也该从学习上比过去,不应该在这上面动手脚。
刘嵘一向不喜欢张家的做派。
但自家已经没人当官,反而是姑姑嫁得张家人考出来。
所以再不喜欢,也要跟着张表兄。
按照祖父的话说,这是维护好官场上的关系。
十三岁的刘嵘即便再聪明,也会为这些事感到心累。
那边吃过饭的纪元听说此事,下意识皱眉。
李廷跟钱飞也是头一次听说有人能这样恶毒。
今日新开业的酒楼那么多人,来这吃饭的,也不乏正荣县有钱有势的门户。
若这能让纪元堂兄胡言乱语,以后纪元怎么办?
便是他以后科考,说不定也会被人告到衙门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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