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野吃得不快,动作间透露着几分慵懒,明明只是几十块的餐厅,云稚却在某些瞬间觉得他身上仿佛有一种尊贵无比的气度。
捧着一杯热牛奶嘬了两口,云稚有点讨好地跟他商量,整个人细声细气,像只没什么攻击性的小猫:“怎么样算动衣服呀?我从外面回宿舍,脱外衣的时候需要跟你汇报吗?”
“需要。”
云稚“哦”了声,还想再争取一下:“那要是有你不在的情况呢?我总不能……”
付野冷漠打断:“发信息。”
“……哦。”
云稚怏怏不乐,小口嘬着牛奶喝。
他不高兴。
这种不高兴的情绪感染在一方小空间内,付野很享受,心情稍微好了些。
可一抬头,又看见云稚几乎将半张脸都埋进杯口,殷红的舌|尖探出,灵巧地舔着浓郁的牛奶。
一口又一口,连粉|嫩的嘴角都沾上了奶|液。
付野狠狠蹙眉,只觉得那股横冲直撞的郁结气瞬间席卷回来,甚至发作得更厉害了。
他能约束云稚脱衣服,却没有办法命令这数据人不准勾引自己。
“勾引”是主观的,并没有一个明确、可界定的范围。
自己更不可能每次跟他掰扯哪个行为属于勾引哪个行为不属于。
好在这些手段非常低劣,付野压了压燥意,很确信自己不可能上当。
但还是不痛快。
付野:“要是让我知道你敢背着我……”
云稚急忙表态:“不会的!”
他就差把不高兴写脸上了,又没有胆子反抗,受气包似的鼓着脸颊,小声为自己据理力争:“我不敢……而且我都答应你了,不会言而无信的。”
付野淡淡:“那就好。”
他们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付野一个人吃了大半。
云稚眼睁睁看着那么多东西眨眼间就全进了付野肚子,暗自惊讶他不吃则已,一吃惊人。
剩下的食物由云稚提议,打包带回去投喂给傅从心和富贵。
三个袋子,单数,一手拎一个,另一只手拎两个。
不均衡,云稚不拎。
付野拎过,几步路后,就把东西挂在了云稚的电动轮椅上,后者挺直腰背认真揉着肚子,对此毫不知情。
傅从心他们下午没课,收到消息后,下课顺路捎了两杯奶茶回来。
捏着鼻子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傅从心还是拉不下脸,生硬地把奶茶往付野桌子上一蹲,问付野喝不喝。
付野不喝,傅从心铁青着脸又把奶茶拿走,跟云稚偷骂了他一中午死装哥。
云稚下午有课要上,吃完饭准备早点出门,傅从心本来都躺下准备玩手机午睡了,又突然从床上弹起来,鬼鬼祟祟拉着云稚说要送他。
“小云,我跟你说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