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道破门,拐角处突然蹦出一颗绿色的脑袋,云稚尖叫一声,猛地扭身一扑,双手双脚并用,死死环挂在了付野身上。
付野像是不受惯性力作用影响一样,只是僵硬站在原地,任由云稚搂着他的脖子八爪鱼式的趴着埋头呜咽。
环着腰腹的双腿随着啜泣小幅度抽动,小腹紧紧绷住,清晰的触感如同一把火炬丢入丛林,瞬时山火倾覆。
付野深邃的瞳孔愣愣发直。
颈侧敏|感的动脉处,两瓣柔软微凉唇肉伴着灼烫的呼吸压了上来。
大脑皮层一阵发麻,付野连同呼吸都停了下来。
那是什么?
过了不知道多久,暂停运转的思绪才重新上线。
他清楚那是什么。
被亲到脖子了……
大脑一片空白,付野缓缓伸出手,五指张开,拂上云稚不断啜泣的后背,狠狠用力将人扣进怀里。
下方冷不丁钻出道具骨手来袭击付野脚踝,他站在原地置若罔闻,过了一会儿才抬脚一下踩碎了那抽搐不止的染血骨头。
该死!
谁准他在自己身上乱亲的!
这间屋子整个都是模仿旧学校宿舍建造的,上下铺的铁床,血淋淋的仿造尸体躺在上面。
正前方印着血手印的窗户是这间屋子唯一的出口。
付野这会儿脑子有些空,再没有了之前风轻云淡的姿态。
两步迈至窗前,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一把拉开窗户想将云稚往平台上搁。
“不要!”
云稚反应很大,死死抓着付野衣服不撒手。
付野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再与他玩猫捉耗子的小游戏,态度强硬掰开他的手,让他从窗户这边翻过去。
“快点。”
这破地方付野也不想多待了。
“你、你凶我……”
云稚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两只空荡荡的眼珠盛满了水,泪花凝成水珠,不要钱似的往外涌。
“你明明说过我做什么都可以,你说你不会烦我的。”
他一哭,眼泪便如同火上浇油,一滴滴砸进了付野胸腔内燎原的野火里。
“不准哭。”
付野只觉心乱如麻。
他也对着别人这么哭吗?在自己没来或看不到的地方,他也这么往别人怀里钻的?
还有什么叫他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