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付野先有了示好,云稚自然也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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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到林助理了,谢谢你的好意,我会认真考虑的。】
【我们……现在可以算朋友吗?】
手指往上翻翻,他与付野的聊天记录对方回复总是很简洁,能用一个字绝不用两个,大部分时候都是一片绿色里夹杂了一点点白。
但每一条回复都是及时的,不会有时间间隔。
这次云稚等了三分钟,付野还是没有回。
从咖啡店离开,云稚漫无目的在校园里逛着。
谁知道没等来付野的信息,先来了那姓张的讨债鬼。
云稚之前买了快递过去没再注意,没想到拼多多店家物流速度倒是还行,昨天就已经送到了他儿子张晨光手里。
打不通电话,张叔就在短信里狠恶恶问候了云稚的八辈祖宗,口口声声喊着要鱼死网破,倒是没再提要来学校闹的事。
也许是那个横幅在他儿子学校起了作用吧。
云稚无所谓地将满屏污言秽语删了。
他父母都不是亲的,祖宗是谁都不清楚,中式古老诅咒能与现代生物学dna技术结合起来追溯到他八辈祖宗头上吗?
云稚绕进宿舍楼,发现电梯出了故障。
男生大多精力充沛,爬楼梯回宿舍也不是难事。
但云稚不行,他宿舍在六楼,真要让人抬上去恐怕也得找关系不错的。
正想摸出手机,一道身影堵到了云稚身前。
“哟呵,这谁啊?”
之前在医院与云稚发生过矛盾的黄毛略带嘲讽地站在他面前,手臂石膏已经拆了,手里还拿着篮球。
他是云稚大一时候宿舍的同学,都是文学院的,不住这栋楼,平时基本不会遇到。
从那次被云稚戳穿,他回去紧急处理了可能暴露的所有东西,决定没有遗漏,还忍痛给自己搞了个纹身,决定要是被拍到什么东西就咬死是ai合成。
这会儿再见面,黄毛只觉得仇敌见面分外眼红。
“没了电梯,你就是个废物吧?”黄毛瞅了眼维修牌,自然猜到了云稚被困在这里的原因。
云稚刚打算说点什么,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神情瞬间转变。
“抱歉,有话好好说,你别打我……”云稚快哭了:“你别生气好吗,欠你的钱我现在就还给你。”
哈?
黄毛直接傻眼了。
这什么鬼情况……不是,谁要打他啊?自己有毛病吗在宿舍楼大厅当众打架还是打一个残废,嫌全院通报批评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