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野眼神暗了下去,死死盯着那处小伤口,眼睛一动不动。
“我、我不小心……”
其实根本不疼,连血都没出,不是付野看到他自己都没注意,还是地上那个比较严重,云稚担心自己没控制好搞成防卫过度:“他的眼睛可能被我戳伤了,怎么办?”
他是特意等对方先动手,挠伤留下痕迹后才趁机摘的叶子。
怕付野不帮忙,云稚率先倒打一耙,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拍他健壮的胸肌,嗔怒:“你跑到哪里去了!都怪你,我都要吓死了。”
付野持续盯着云稚的伤口,只觉得恨不得立刻弄死这些杂碎。
“他不过瞎一只眼而已,你的手却伤了这么大一片。”
一万种悄无声息杀人的办法浮现在付野脑海,他几乎便要抑制不住自己体内咆哮的杀意。
但是不行,他的小礼物太胆小了,这么点血都害怕,要是当着他的面弄太血腥了还不得直接晕过去。
而且直接弄死太便宜了点。
付野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压着眼底泛滥的死亡凝视,转身先带云稚去了医院。
帝都有名的外科圣手严阵以待,看到这块小小的伤口时有一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寂静。
“……”
咳,伤得……嗯,是有伤的。
几人围着云稚那只手,一阵忙碌,处理完毕后,还给他煞有其事地裹了两圈纱布,打结系好。
云稚眼眶红红,像极了被欺负惨了的完美受害人,轻声要求:“麻烦帮我系成对称的蝴蝶结好吗?”
医生慈眉善目,满足了他的要求。
云稚自己又拽了拽,确保蝴蝶结的两根绳子在肉眼看来是绝对对称的。
处理完伤口,又有人来提取了一下残留物,付野带云稚去病房休息。
此时此刻两人已经都忘了那会儿为什么吵架,齐心协力当作无事发生,云稚乖乖靠在付野怀里,要多听话有多听话。
“我觉得身上好脏,想要换件衣服可以吗?”
“不脏。”付野把他抱进病房,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云稚就用可怜兮兮的眼睛一直看着他。
“怎么这么多事?”
付野被他看得受不了,很嫌麻烦地把人抱到床边,“要是再碰到伤口怎么办?”
那么大的伤口,要是留了疤,以后说不准赖上自己,日日责备是自己把他丢下才造成的他被人欺负,要自己给他又亲又舔才算完。
“我会小心的。”
付野越想越不乐意,但还是让人送了衣服,放他放好,让他一个人在房间里换。
林助理光速处理好了张叔那边的事情,一一向付野汇报,顺便讲了云稚父母欠他钱的事情。
张叔被送来医院进手术室前还口口声声喊着要告云稚故意伤人,林助理不确定付野打算处理到什么程度,先备下了律师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