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野不为所动:“还有什么要问的?”
“……没了!”
付野点点头,占据着高位,思索片刻后开口算账:“我之前让你遵守的事项,你是不是都忘了?”
“没……”
一说这个,那云稚不是很有底气了,不情不愿背诵了一下:“你说不准跟你在公开场合有太多互动,这个我遵守了的,还、还有那个……不准对你笑……”
笑不笑什么的,付野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只是他不可能告诉任何人,因此还是在这种时候选择揪住云稚的错误做出诘问,好似对方做了多么过分且不可饶恕的事情。
“这条你好好遵守了吗?”
他这语气,像家长责问天黑才跑回家的小孩“小兔崽子又跑哪儿去了把衣服弄这么脏?”,也像老师教育调皮捣蛋不学习的学生“现在不学习你以后还能干什么?”
唯独不像一个朋友对另一个朋友,更不像被追求者对追求者。
可他这样冷着张脸,说着带有教训语气却并算不重的话,又让云稚骨子里蠢蠢欲动的心思泛滥了上来。
“那我喜欢你,你这么好,还送东西给我,我高兴嘛,忍不住想要对你笑,这怎么能全都怪我,你这么好,也是有责任的。”
决定跟付野当纯洁好友没几分钟,大业中道崩殂。
云稚嘀嘀咕咕着祭出了杀手锏,说完,无辜又可怜的眼睛巴巴瞅着付野,直把付野说到咬牙切齿面带羞恼。
“住口!”
付野攥拳,压着耳根不断上爬的热意,一字一顿逼着喉间的字往外蹦:“新的规矩,以后这种话,不、准、说!”
“哦。”
把你听美了吧?云稚在心里撇撇嘴。
他乐意听,自己还不乐意说呢,本来都决定好要当普通朋友了,这句就是个意外。
“那你当作没有听见好啦。”
听见了就是听见了,怎么也当不成没听见,付野烦他这张恼人的嘴,恨不得找东西给他堵上,快速说着自己的新要求:
“我们的关系进展到哪里由不得你说了算,不要再让我知道你琢磨这些有的没的招数试探。”
“以后你的事都必须告诉我,大到私自隐瞒债务,小到晚上怕黑不敢一个人睡,福利院那种事不准再有下次。”
云稚弱弱发问:“那我怕黑的话,你会来陪我吗?”
“自然是给你充电费开灯!”
付野烦不胜烦,怎么总惦记与自己的身体发生些不干不净的事情,他是什么淫|魔转世成精吗,加快速度一口气说完:
“还要每天做了什么,也必须与我汇报,包括去哪里,见了谁,事无巨细,我不准的统统不能做。”
云稚满脸都写着“好过分哦”,不太想听从的样子,等付野说完停了几秒,才问:“那要是,我不遵守呢?”
付野掀起眼皮瞧了他一眼,似是早料到了这一刻,搬出刚学来的本事,紧盯着云稚一字一句清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