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纸笔,云稚跟傅从心一起出门吃饭。
傅从心非常满意云稚能够跟他一致排外,从付野旁边路过时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云稚打算下午去兼职并顺路再探望一下生病的老师,吃完饭与傅从心告别离开。
此时的宿舍里只有付野一人。
他拿毛巾擦了把脸,甩下来的水珠一不小心就溅到了云稚桌面。
云稚的桌子像他这个人一样,干净到不染纤尘,所有物品都是左右对称的。
桌子正中间放着一沓书,书下面压着几张整整齐齐画纸……
付野只是无心把水弄到了他的东西上。
如果书本和纸张上有什么重要内容被水渍晕染开变得模糊不清就不好了。
所以付野理应查看一下,确保没有给对方造成损失。
随手拂开上面的书,付野精准压着一张画纸从中抽了出来。
翻过——
洁白一片的纸面什么都没有,只一笔一划板正写着一句:
反正我什么都不算……
付野狠狠揉皱了这张破纸。
摔倒
云稚在晚上准备回学校的路上看到手机微信里,傅从心给他发消息哭诉,说付野踩了他的画。
【我一回到宿舍就看见你给我的画丢在了地上,上面还有那么大一个脚印!】
【我走之前画还好好的,不是他还能是谁!!!】
【我问他是不是故意的,他还说是风吹的!乱碰别人东西太恶心了。】
云稚出门前看到傅从心将那张画纸竖起来摆在桌子上,他们宿舍的布局是云稚与付野在西侧,傅从心与云稚中间间隔空地,共同挨着阳台。
那个地方被风吹到是很可能的。
依照云稚对于付野的了解来说,他最多会在纸被吹到地上后当作没看见踩上一脚,不至于故意弄下来再踩。
想到对方应该已经看到了那张纸,云稚忍不住勾唇发笑。
回复傅从心,答应帮他再画一张,云稚美滋滋往回走。
傅从心没多问他,但已经觉得云稚是打算放弃之前想要跟付野交朋友的那个念头了。
又开始新的一周,云稚也不再有上周那么多的空闲,上午跟大家一样都排满了课。
早晨八点后的宿舍里,如果付野不去上课,那就只有他一个人。
云稚也不再给付野每天发很多条消息,两人的最后一条记录停止在了周六。
除开特定的工作时间,付野的手机安安静静,不会再时不时响起一声,弹出几条无聊的照片或零碎的念叨。
时间流转的每一分、每一秒,以及每一次呼吸,都回归到了从前无聊到刺骨的感觉。
就好像度过了一段很欢乐的假期后又被迫重新适应枯燥的学习或工作,尽管付野不太懂假期是什么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