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走远,不至于让付野发大疯,但也绝不老老实实在屋子里呆着。
以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的决心。
付野如果敢跟上去,云稚会立刻换地方。
折腾了几次,付野便不再出现了。
直到年三十的下午,云稚跟傅从心绕着前湖遛弯。
前天又下了雪,道路虽然干净,不远处的山头背阴处却还挂着一片白色。
傅从心推着云稚在湖边停下,自己则坐到了一旁。
“干嘛不走了?”
傅从心觑他一眼,指指水面:“让你照照镜子。”
“好端端的,我照镜子做什么?”
傅从心望天:“照照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啊。”
云稚立马后退,湖面上闪烁的倒影也消失了,“你胡说什么,我哪里有魂不守舍……”
“想找他就回去啊,干嘛端着,你俩这别扭闹得,全家人跟着一起别扭。”
从那天之后,傅从心过多的工作量就逐渐减少了。
还因为过年,得到了整整五天的超长假期!
太爽了真的是!
他现在看付野也没那么不顺眼了,而且今晚过后,云稚就会成为真正的付家一份子,不同于他这种干儿子,云稚会成为众人心目中名正言顺、唯一的继承人。
从此飞上枝头,再不可同日而语。
越是接触权力,傅从心越明白权力的魅力。
说放下就放下,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如果是像老付总这样,年过半百,忙碌操劳大半辈子,放权给下面的小辈们,自己享受点清闲日子,倒也还好。
可付野不一样。
他原本是付家新任的掌权者,即使很少亲自出面,也是说一不二,绝对掌控权威话语的。
这一退让之后,他的处境不可谓不尴尬。
就算云稚不管事,可只要这个“亲儿子”存在一天,付野这个选拔出来的掌权者,就只能是为他“打工”的一个存在。
傅从心是跟云稚一样,并不知道dna检测报告真实情况,都以为是付野私自修改骗过了大家。
这种行径的疯狂程度,简直令傅从心连连咂舌,惊叹不已。
“哎……”
云稚叹了口气,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感觉。
他还是头一回这样,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吵架而影响心情。
要知道,云稚一向是影响别人的那个。
但云稚还是有点要面子,嘴硬了一下:“我没有想他,我只是在想昨天的胸针找不到了,忘了放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