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都甩到他脸上了,愣是半点儿动静都没有。
纯冤种。
蒋清时不捅他捅谁啊?
搞得他都想给他来一刀了。
按理说,他今天不可能去救贺之淮的。
就像是顾缈刚刚说的那样,他没有那么善良,也没有那么闲。
救贺之淮,当然是为了顾缈。
但仔细想想,其实有两个层面的原因。
一个是因为顾缈难得和她开口,她突然诈尸,他也想去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
其次呢,他隐隐约约的知道,贺之淮于顾缈而言,有点像白月光一般的存在。
这白月光活着的时候,也许威力还没有那么大,和饭粘子没什么区别。
顶多就是时不时的想念一下。
可如果白月光死了呢。
那带来的杀伤力,恐怕无人能敌。
所以贺之淮一旦出事,他就会永永远远的住在顾缈的心里。
无人可以取代。
这怎么可以呢?
他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生呢?他又不是蒋清时那个蠢货。
弄死贺之淮,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嗤。
还不如先弄死蒋清时来得爽。
手里的烟盒调转了一个方向,被他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祁聿正色,“和你说正事呢,把话听进去。能和顾叙玩到一起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闻言,顾缈目光在他身上游移。
她突然笑着点了点头,“这话我赞成。你总算说了句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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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聿动作微顿,反应过来也跟着笑,“我从来也没说过我是什么好东西。”
“我可不像他们两个似的,装的人模人样,把你骗的团团转。”
“扪心自问,在我们三个里,你跟谁独处的时候最自在?”
“肯定是我对不对?”
“……”
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顾缈脑海中浮现出一抹身影。
毫无疑问,确实是祁聿。
为什么会是他呢?理由似乎也很简单。
他没有黑化值。
她可以没有任何负担的跟他相处,不需要任何伪装,她可以坦然做自己,不用在意他会不会喜欢,会不会生气。
以及,他是很疯,疯起来有些时候让她手足无措。
可是,同样的,他的疯一直都很表面。
如同他自己说的那样,他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什么好人,他没有给自己贴任何高尚的标签。
在外人眼里,他就是个纨绔子弟,花花公子,心思不在集团家业上,一味地吃喝玩乐,悠闲自在的活着。
他绝对不是个好人,但也从来没有伪装自己。
他坏的纯粹。
不像是蒋清时和顾叙,外表具有一定的迷惑性。
但凡祁聿可以再正常那么一点点,她应该会和他成为很好的朋友。
就像是在那个初雪的冬日上午,她躺在顾家后院的雪地里望着天空呆。
突然,有人躺在了她的旁边。
对她说:“这个角度看雪,确实更漂亮。”
他枕着手臂扭过头,笑弯了眼睛:“冬天快乐啊,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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