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响起,老徐从睡梦中惊醒,在床上找了一圈才摸到手机,把闹钟关掉。
他下午要去学生会开会,匆匆洗漱完,他拎着包要出去。
一出门,楼道走廊里一片昏暗。
“嘶,这天怎么说变就变?”
天气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
“坏了,阳台上还晾了衣服!”他哎呀一声,掏出钥匙往回跑。
阳台门被撞开,老徐一边收着衣服一边自言自语:“迟晏也真是的,居然还没回来,衣服不收,阴天了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提醒一下。”
“啧,瞧这个架势,今晚该不会都不回来了吧……”
“我靠?!”
老徐抱着衣服一转头看到了坐在阳台角落的身影。
他吓得差点把衣服都扔了。
那人安静的坐在地上,手臂搭在膝上,无力地垂下。
头也低垂着,丝被风吹乱,根本看不清他的五官。
但老徐还是认出来了这座雕塑是迟斐!
“迟斐?!”老徐赶紧把衣服放回宿舍床上,跑回来查看迟斐的情况。
他一边跑一边叫他的名字,无人应答。
老徐突然有个不好的猜测。
他手一抖,颤颤巍巍的蹲下去,将手缓缓伸出去去探迟斐的鼻息。
“不会吧不会吧……哥们,你别吓我啊……”
老徐紧张的吞咽,在感受到迟斐微弱的呼吸后,跌在地上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
“迟斐?你醒醒!”他按住迟斐的肩膀用力晃了晃。
不知道是不是力气太大了,迟斐的身子向一侧歪倒。
老徐出尖锐爆鸣感觉把人扶住。
他的尖叫声成功唤醒沉睡的人。
迟斐半睁开眼睛,眉心紧蹙,表情还带着一丝茫然,完全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哥们你还好吗?你坐在这儿干嘛啊?出来晒太阳?可这是阴天啊!再说你着烧呢,出来吹风都不穿件外套吗?”
“昨晚也是……你出去回来外套怎么不见了?”
迟斐大脑已经停止运转,根本无法进行思考。
他只听到耳边有叽叽喳喳的声音,但分辨不出老徐在说些什么。
老徐把他扶起来,“你这是烧糊涂了吧,走走走我送你去校医室。”
耳鸣声断断续续,迟斐用力揉了揉眉心,缓缓摇头,“不用了。”
“这怎么行啊,你吃了药都没退烧,现在额头更烫了,再这样下去你要自燃了!”
迟斐挣脱桎梏,拉开椅子坐下来。
他找到自己的水杯,勉强喝了几口冷水清醒。
都这会儿了他倒是气定神闲,老徐急的上窜下跳,“你不跟我去也行,我给迟晏打电话吧,让他回来……”
手机被按住。
老徐不解的抬头。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
迟斐从衣柜里随手拿了一件外套出来。
穿完一件衣服,他已经累到不想再动。
老徐放心不下,“还是我陪你过去吧……”
“不用,你去忙吧。我到校医室给你消息。”
“那行吧,我跟你走一段。”
老徐只陪他走了一小段路,看他走路四平八稳的,好像没什么异常,老徐才放心的换了方向离开。
——
校医室。
迟斐躺在病床上看着头顶吊瓶里的液体有节奏的滴落,他眼皮越来越重。
但不能睡。
校医室的医生还在其他病床前忙碌,他得自己留意着吊瓶。
医生抽空过来看了他一眼,“你没有朋友过来陪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