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许风酿,也是神情微妙,视线放在他的……嘴唇上,流连了片刻。
方臻:他脏了。
那天的事情以两方尴尬收尾。
唯一不尴尬的人只有许风酿,被童安烨询问怎么在这里时,他淡淡指了指自己的鞋。
童安烨的视线下移。
他笑了笑,“我记得你还挺珍视这双鞋,是你生日的时候许阿姨送你的那双吗?怎么会有人踩你?”
方臻竖起耳朵听,心想,这童安烨对许风酿还挺了解。
还有,他说的小时候许风酿和他玩得好究竟是什么事情?童安烨和原来的方臻住的挺近,童安烨的家庭条件应该没比他好多少,而许风酿一个富二代,是怎么在小时候和他产生交集的?
许风酿低头,他还真不知道这双鞋有什么特别,早晨随便拿的。
“可能是吧,”许风酿不怎么在意,“我也想问问踩我的人,为什么这么幼稚。”
方臻不爽:“喂!”
到底谁先招惹谁的?
许风酿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他随手脱下校服外套,搭在臂弯,背后依旧湿了一大片,偏偏他神情坦然自若,看不出丝毫的狼狈。
童安烨望着这样的许风酿,再一次感觉到了陌生。
坦白来讲,他和许风酿算不上朋友,因为接触的时间并没有那么多,许风酿有自己的学业要忙,但是他注视许风酿的时间很多。
自然也知道,从前的许风酿,有多么讨厌方臻。
可是现在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方臻踩了许风酿的鞋,许风酿可以完全不当回事?
为什么许风酿还能对着方臻笑?
这太荒谬了。
童安烨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等他回神时,许风酿已经领先他们一步走人,方臻打理了下自己,也大刀阔斧地走了。
那天之后,方臻果然没有再发生任何倒霉的事情。
当然,他也接连好几天都躲着许风酿。
好几次狭路相逢,眼见要碰上,方臻总能精准地转身,比许风酿先一步离开——反正就是不想和他碰上。
许风酿自然也察觉到了。
他不动声色,也没有主动叫住过方臻。
如此一来,他们倒像是回归了最原始的状态:同学面前不熟且不对付,背地里更是陌生僵硬。
彷佛之前的拥抱和亲吻都不曾存在过。
方臻倒是对于现状很满意,他甚至想恳请老天爷,别再让他做梦了。
他确定,和许风酿接吻已经是他的极限,如果有再多的……他真的不敢想。